…… 云丘观坐落在南方内陆紫气山上,传闻此地乃数亿年前一颗陨石砸下而生。从而被称作‘天外流火’。 这是生死道九地之一,山基为铁胎,数亿年的浮尘落在上面,才堆积成了现在的钟灵毓秀。 山道曲折,没什么香客,一路上是少有的自然恬淡。 轿车停在环山公路的尽头,秦昆、左近臣、澜夜师太、朔月四人,徒步上山。 “江师妹当年还俗嫁人宴请同道,乃我吃过的唯一一次婚宴酒席,现在想起,还恍如昨日。” 山道上,左近臣唏嘘感慨,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澜夜师太带着微笑,和煦回道:“师兄见笑了,我家老头子当年救我一命,此生除了委身,无以为报。当年若不是左师兄美言,说通了宗门的几位师兄,恐怕婚宴会成为一处闹剧。” 左近臣爽朗一笑:“动动嘴皮子而已,不算什么,关键是你那几位没脑子的师兄,当年都以为你芳心许我,老夫可是被你坑的好惨。” 老太太笑的前仰后合:“谁让左师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呢。” 山路上,秦昆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 什么情况,听这意思,澜夜师太的师兄们,似乎对她有意思?而且还误会过左大爷? 我靠,民国之恋啊? 老太太的魅力这么大吗? 朔月也好奇不已,从来没见过师父会以这种话题开玩笑,看起来她和左近臣的私交极好。 快到道观时,老太太开口对秦昆:“秦当家的,当初整个生死道,都以为左师兄背叛了杨爷,唯有我云丘观不觉得,知道是为什么吗?” 秦昆一愣,问道:“为什么?” “他这么骄傲的人,既然甘愿做杨爷的左膀右臂,绝不会出现背叛二字。我们云丘观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唯有左师兄才明白忠义的意义。” “师太,您就别给我上课了,当年的事已经化作业火尘埃,没什么可以挖出来的猛料。倒是您,怎么看着和我家左大爷关系这么暧昧呢?”秦昆大咧咧道。 “秦昆!休得胡言!” 铮地一声,朔月宝剑出鞘,忽然间被澜夜师太弹在手背,疼痛钻心,宝剑又滑回鞘中。 老太太呵呵笑道:“月儿,秦当家心眼坏,这是试探为师呢,莫生气。我说秦当家,你可不知道,当年生死道两大美男子,就是左玄儒和哈里西提了,整个生死道秘门中,哪个女子不曾仰慕过他们俩?” 老太太圆场能力极强,直接承认,秦昆反而没得调笑了。 但听说生死道两大美男子后,嘴角一抽。 老天师哈里西提,和左近臣居然曾经帅到这种程度么? 那个骑熊耳聋的老头,和这个老傲娇? “不公平啊,为什么我们这一代没有颜值排位?”秦昆发牢骚。 老太太哈哈笑道:“那都是我们女子聊私房话聊出来的。你们这一代有没有排位,该问问朔月她们啊。” 开朗的老太太,确实得到秦昆不少好感。 秦昆趁机看向朔月:“师妹,你们有聊这些吗?” “哼,不告诉你。” 朔月头扭到一边,发现秦昆死缠烂打,才拂袖道:“徐道子排第一,扶余山斗宗的花老虎排第二,山海关外的出马仙李势排第三。你第四。酆都观的莫戏子第五。” 我尼玛,我才第四? “谁排的,这么没眼光……”秦昆黑着脸。 “哼,我们私下讨论出来的。”朔月道。 秦昆竖起四根指头:“我第四也就算了,万人郎那种骚气的小白脸才第二,为毛?他比徐法承可帅多了。” “徐师兄正气凛然,万人郎有些浪荡过头了。” “莫无忌面具都没卸下来过,凭什么仅次于我?” “神秘感。” 我呸! “李势又是谁?名字好熟……” “你应该没见过,李瘤儿乃满清贵族后裔,幽默风趣,实力也极强。很有希望成为当代的大萨满。” 二人吵着嘴,跨入云丘观正门。 云丘观的正门不是门,是两根杵了不知多少年的黑铁石柱,上书‘天外流火峰’,下书‘紫气云丘观’,全为阴刻,涂了红笔印子。 两根黑铁石柱相距三米,离地半米作用的空中悬挂着一根粗大铁链,似乎是门槛。 头顶两米左右的地方悬挂着另一根铁链,似乎是门楣。 跨过铁链内,就是云丘观的地盘了。 深山小观,人数不多,听闻一些云丘观的弟子,会在山里结庐而居,修习课业,这处道观,只是平时聚首的地方。 不远处,矗立着铁柱楼阁,除了承重柱是铁质,其余都是木制结构,秦昆、左近臣一行人被云丘观弟子引了进去,大厅首座,坐着一位魁梧过头的铁塔老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