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算是佩服了,心中一阵烦躁。 “给我出来!” 一只手拎着马烈,一脚踢碎蜃界,秦昆回到月坛山公园。 骨灰坛收不了对方,对方又不肯真心相投,给秦昆出了老大的难题,这是楚千寻的因果线,秦昆也不知道强行把它塞入鬼魂宿体,会不会影响现实。纠结片刻,秦昆提着马烈,一时半会竟不知道怎么处理它。 不远处,突然出现哒哒的响声,秦昆猛然回头,发现是一个中年人,牵着一匹黄骠马。 月色朦胧,山势巍峨。 一人已马走在公园里,有些突兀。 “大哥,这么晚了,这是去哪?” 市里出现马,颇为罕见,临江市周边似乎有马场,但也没见人晚上出来遛马的啊! 这都3点多了吧…… 中年人听到发问,有些警惕,打量着秦昆,看模样很年轻,不像是坏人,这才咧嘴道:“去还愿呢。” 还愿? 秦昆眉头一皱:“去哪还愿?为什么大晚上走?” 中年人看秦昆递来一根烟,二指接过,将马拴在旁边树上。 “也罢,在这歇歇脚,就和你聊聊吧。” 中年人抽烟很快,几口下去,已经抽了半根,他转头对秦昆一笑:“这事有点长,说来你也不信,咱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外,去年家里的娘们儿要离婚,我派人查了,也没外遇,也没其他状况,就是单方面不想过了。我在外打拼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该享福了,谁想离?反正我不想,更不想分家产,但没辙啊。” 中年人唏嘘吐出烟雾:“只是家里没人劝得动那娘们儿,可能我这些年冷落她,伤了她心了吧。” 中年人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大多都是感慨和反省。 “可我也没办法,都是为这个家啊。谁愿意一直穷下去,但人的精力有限,总有兼顾不了的事……” 中年人摁灭烟头,轻声一笑:“我本以为,这婚是铁定离了,可是直到快离前一个月,有个云游道士来到家门口,说我有红鸾劫,他可以解。我当是骗子,没怎么搭理。那道士也不多话,要为我免费做法。” “当时也是烦躁,也没其他办法,就随了他了。那道士就用一根红绳绑在我手腕,另一根绑在家里娘们手腕,拿出一枚裂开的铜钱,不知用是什么方法,把铜钱裂纹补上了。” “嘿,然后第二天就不得了了。家里那娘们本来就看我不顺眼,第二天突然给我做了早饭!” 中年人从惆怅转变为惊喜。 “一个月后,到了开庭前,那娘们居然撤了离婚起诉。” “三个月后,我俩的情况大为好转,直到半年前终于和好如初。” “半年啊!你说神不神?那道爷临走前我偷偷打听过,说他是茅山来的,用的是茅山和合术,我和家里的娘们现在可恩爱,她说也不知道为啥,那天系上红绳后,心里的冷漠就化为委屈,大哭一场,然后天天哭,哭着哭着慢慢就好了。我俩彻底和好后,她催着让我去茅山还愿,务必谢谢道长。” 中年人一笑:“咱是开马场的。这不挑了一匹膘肥体壮的马驹,给茅山送去。可是白天公路不让走,娘们又逼得我要心诚,只能晚上赶路咯。” 故事很简单,无奈的开头,神奇的转折,感恩的结尾。 秦昆听完心中一笑,是茅山的风格。 秦昆起身,打量着这匹黄骠马,拍了拍屁股,看了看口牙,这马,真他娘的熟,多亏自己以前打过照面,再加上中年大哥的故事,所以秦昆确定,这匹马,就是徐法承那匹黄骠马! 秦昆转头:“大哥,这地方离茅山可不近啊。” 中年人道:“也不远,骑着几天就到。人家真心帮我,我也真心还愿,道家不就讲个仪式感嘛,咱尊重!” 中年人说着,忽然看到自己的黄骠马抽搐起来,心中大惊:“怎么回事?” 那匹马失惊一般费力挣扎,秦昆微微一笑,刚刚强行把马烈的魂儿塞了进去,恐怕是不适应吧。 “可能乱吃树叶了,公园好多树有农药。”秦昆一脸严肃,对中年人道,“你离远点,我去看看。” 中年人道:“兄弟,我这马力气可不小,别伤到啊,还是我来吧!” 缰绳直接被挣断,中年人表情骇然,秦昆眼睛一眯,肌肉虬结,死死拽住缰绳不放,另一只手摁在马脖子上,怒喝道:“跪下!” 沛然的力道夹杂着强大的精神震慑,那匹马哀鸣一声,前蹄一软,跪倒在地。 中年人在一旁,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秦昆不经意间摸出封魂针,刺入马脸正中,低声道:“现在你与这匹马神魂合一,别挣扎了。” 马要嘶鸣,被秦昆捏死了嘴巴,低声警告:“所以呢,你如果强行反抗伤了阳人,会死的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