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便紧紧地搂了她在怀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绘懿一晚上都惦记着姐姐的病,一大早就过来正屋这里请安。 绘歆见了绘懿,似乎忘了昨夜的纷争,笑着让她过来,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听世子爷说,你有了?” 绘懿脸上一红,低声“嗯”了一声,又抬眼从眼角飞速地瞥了绘歆一眼。只见她双目有神,脸色红润,似乎昨晚上脸色苍白,双目发直的神情,只是绘懿的一场梦罢了。 谢顺平看见绘懿的神情,知道她也在担心姐姐的病,就走过来,拉着绘歆的手,两人一起坐到上首的椅子上。 “绘懿也坐吧。”谢顺平指了指下首的椅子。 绘懿躬身坐下,没有说两句话,外面的婆子进来通传,说是姨娘们过来请安了。 谢顺平正要让人传进来,绘歆突然大声道:“让她们回去,我不要见到她们!”一幅气鼓鼓的样子。 绘懿心里一酸,知道姐姐的病又发作了,忙起身笑道:“世子妃说得是,我这就打发她们回去。世子爷多跟世子妃说说话。”说着,绘懿连忙转身,掩住了眼角滴落的一滴泪珠,出去打发那群姨娘去了。 谢顺平心下黯然,对绘歆更是痛惜起来,揽了她的肩,半搂着她起来,往内室里去了。 服侍绘歆的丫鬟端过来熬的药,谢顺平亲自拿着调羹,喂给绘歆吃了药。 这药里似乎有镇静的成分,绘歆吃完药,觉得眼皮发沉,口齿缠绵。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歪在谢顺平怀里睡着了。 谢顺平搂着她半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怔怔地望着床顶绣帐。绘歆这病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谢顺平觉得自己暂时不放心出门去。 等绘歆睡了,谢顺平去了一趟王府,跟王爷说,他一时半会儿托不开身,暂时不能去办事了。 象州王仔细盘问了一番,才知道是绘歆病了的缘故,不由皱眉道:“你妻子病了,自有大夫,还有丫鬟婆子照料,你留在家里又能如何?你怎么如今也变得儿女情长起来了?” 谢顺平苦笑一下,道:“若是娘病了,爹也说得出这种话,孩儿就服了爹爹。” 象州王被噎了一下,有些不虞道:“你这个不孝子,这种事,也能拿自己的爹娘取笑?”又愁眉道:“二房那些人近来越发虎视耽耽起来,你还这样,岂不是授人以柄?” 说到谢家二房,谢顺平想起谢顺才干的好事,还有绘懿跟他说得“后招”,就抿嘴笑道:“爹还不知道吧?——二房也得瑟不了几天了。” “出了什么事?”象州王有些诧异地问道。 也是,谢家二房的嫡次子纳妾这种小事,自然没有人专门报到王爷那里。就算是王爷在各房里安插的钉子,也不会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报。 只是这次谢顺才纳的妾,身份特殊,只有世子府里极少数人才知道。 谢顺平就压低了声音,凑到象州王耳边,把韵娘和欣娘的事儿说了。 象州王这才放下心来,沉吟道:“绘懿有这种见识,我看比她姐姐还强些。” 谢顺平咳嗽了一声,道:“绘歆性子纯善,为人敦厚,要说大度得体,还是绘歆强些。”居然一点都听不得别人说绘歆不好的样子。 象州王看了儿子一眼,心下了然。他的儿子,这次是真的动心了。只是没有料到,他没有同自己一样,先心里有了人,才把人娶进来。他是先把人娶进来,心里才慢慢有了这人。 动了心,对谢顺平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王爷当然知道,世子近两个月来,就没有去世子夫人的院子过过一次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正屋,同世子妃在一起。只有少数几个晚上,去了卢姨娘的院子。 王爷便吩咐道:“绘懿和绘歆都是上阳王的嫡亲女儿,同时嫁给你做平妻,你不可厚此薄彼。” 谢顺平忙道:“我当然会一碗水端平的。忘了给爹爹报喜,绘懿有了身孕了。——爹爹这下可真正放心了吧?” 象州王闻言果然大喜过望,哈哈笑了几声,才对谢顺平道:“上阳王范朝晖精明了一辈子,这次却真正下了一招臭棋。——嫁女儿,可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么?”又吩咐道:“绘懿既有了身孕,你也要多照看她一些。若是她要养胎,就让绘歆接着管家吧。” 谢顺平想起绘歆的病,心里一紧,忙道:“绘懿怀相不错,身子也好。身边一大群婆子丫鬟,劳累不了。暂时还是她担着吧。——绘歆还病着,不能劳神。” 象州王看了谢顺平一眼,觉得他偏心得有些过了,自己也是时候,要去世子府看看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