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久违了的如同战场一样金戈铁马的声音,唤醒了范朝风心里深处的血性。他也大喊一声,纵身从待了快三年的小牢房跃了出去。 从天牢里往外的路,是一条狭长向上,弯弯曲曲的走道。 范朝风发现自己几年来的苦练,不仅治好了双眼,而且将功力提升了许多。便一路纵跃而过,很快就越过了许多同时往外冲的人们,到了天牢的上层。 此时此刻,天牢上层已成了一片血腥屠场。 一群黑衣蒙面的人,正和数十个从外面赶来的天牢守卫鏖战。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已在血泊里的狱卒。 范朝风一瞥之下,已经加入黑衣人那边,对着天牢守卫大开杀戒。 他的拳风刚猛,内力绵长,下手绝不容情。一招一式,再看不出当年他也曾是轻袍缓带,玉树临风,对人温厚仁和的翩翩公子。 似乎要把这几年目盲被囚的憋屈都发泄在这些关押他的天牢守卫身上,范朝风出手快疾,瞬间已是放倒了七八个守卫。 那些黑衣人乍见有人从天牢里面窜出来,居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由对视一眼,心下觉得诧异。 范朝风也不想恋战,出手解了黑衣人的围,就当还了他们打开天牢的人情,对着他们又拱拱手,便转身离去。 那些黑衣人得范朝风之助,也是意外之喜,便分了些人,冲到天牢下层,将自己的人扶了上来。又打个呼哨,已经如水流一样,都退了回去。 天牢里的犯人这才发现真是天上掉馅饼了,便夺路而逃,都纷纷冲出了以往戒备森严,如今空空荡荡的天牢。 天牢在呼拉儿国王都靠近西边的地方。 范朝风提着一口气,从天牢里逃出来,便立刻往南奔去。 此时夜已深,天牢内部的厮杀,已经传到外面的街道上。 远处传来军队的马蹄声,正往这边狂奔而来。 范朝风站在空无一人的长街尽头,抬头望了望天空里的明月,想起了当日他离家之前,和解语同看的那轮明月。 明月依然在,何时故人归? 马蹄声越来越近,范朝风忙收敛了思绪,跃到一处高楼的屋顶,往四处看了看,就往西南处红灯高照的地方奔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里应该是呼拉儿国王都的青楼所在。 深更半夜,也只有青楼里还有来来往往的有钱人。范朝风如今最需要的,便是要去“借”一些盘缠回家。 呼拉儿国的这条“红灯”街,的确不同凡响。四围站的姐儿,大部分同南朝都不一样,只有少数姐儿似乎是从南朝而来。 范朝风躲在暗处,小心翼翼地搜寻着自己的目标。看了半日,已是让他看中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看着他喝得醉醺醺的搂着一个姐儿出了一处大门,又在门口同那姐儿调笑几分,顺便在那姐儿身上摸了几把,才转身心满意足的下了台阶,一步一摇地往前走去。 等他走到范朝风躲着的暗巷旁边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快疾如电地将他拉了进去。 此人还未来得及呼叫,已是被打晕了过去。 范朝风从他身上很快顺走了一袋银子,又扒了他的外袍,穿在自己身上,就将先前脱下来的脏兮兮的囚衣套在了他身上。 有了银子,改头换面就容易。 范朝风将头发梳理了一下,又去找了处人家院子里的井水洗了脸,便大摇大摆地往一处上等客栈走去。 那客栈的掌柜正招呼跑堂的小二,要关门落锁。 范朝风一步三摇地走进来,大声道:“掌柜的,要一处上房!” 掌柜的一看是有钱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