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闹,便跟着道:“则哥儿说得对。咱们吃饭。” 几人便用了午饭。饭毕,几个丫鬟给三人上了茶。周妈妈又上来领了则哥儿和纯哥儿下去。 安解弘好容易等到现在,便先关切地问了妹妹在王府的情形。 安解语当然都拣好的说了,自是报喜不报忧。 张莹然更是心细些,倒是听出王府现在的下人不是很得力。——当日范家撤出京城,带了大部分家生子下人一起回了祖籍。现在王府里的下人,都是现招的,难免良莠不齐。 想了想,张莹然便问道:“妹妹,你可知道,你们范家大房和五房,什么时候会接过来?” 安解语皱眉:她好似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以前她与大夫人不和,可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次却不然,大夫人下药,将她们四房留在危在旦夕的京城,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谋杀。就算她人单力孤,不能将大夫人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绳之以法,可是要她当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过,继续跟这种人同桌而食,对不起,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种人,咱惹不起,总躲得起。若是以后大夫人还要回来王府支持中馈,说不得,她安解语是一定要带着则哥儿离开王府的。 尽管这话说来有些自欺欺人,安解语还是跟大哥大嫂坦言:范家里面,她和大夫人,没法再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安解弘有些惊讶,想不到妹妹没有妻妾之间的矛盾,却有如此不可开解的妯娌之间的过节。 张莹然便劝道:“大夫人好歹是王爷的正室,虽然还未册封,可人人都知道她是王爷的正妃。且她的嫡长女嫁给象州王世子做正室,大夫人虽然没有儿子,可这地位是板上钉钉,无人能撼动的。” 安解语不屑地撇嘴道:“谁要动她的位置?——只是这个女人要置我们于死地。我要还跟她住在一起,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解弘听着这话不对,便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夫人如何要置你们于死地?你们死了,对她有何好处?” 安解语耐了性子,对桌旁两个一脸惊诧的亲人解释道:“你们可知我这次在京城九死一生,是拜谁所赐?” 安解弘只知道四房因故未能离京,以为是意外所致,并未想到旁的上面。现在听妹妹话中有话,便要问个究竟。 待得知原来四房未能离京,是大夫人故意下药而为,安解弘恼得狠拍了一下桌子,将桌上的盘儿碟儿震的叮当响,恨声道:“居然对孤儿寡母也要赶尽杀绝,她真是欺人太甚!”便又追问道:“你可跟王爷说过此事?” 安解语摇摇头:“我未跟王爷说过。不过周妈妈告诉我,无涯子已是告知了王爷真相。” 安解弘和张莹然对望了一眼,霎时明白了王爷为何绝口不提要将家眷从祖籍接来的事儿。 这边安解语在自己大哥府上过得如鱼得水,大夫人程氏在朝阳山的好日子却是到头了。 那日她让人给四房的主子下人下了翠微山出品的上好蒙汗药,将四房众人留在了府里。本来她是想用点别的药,将四房众人一了百了的。结果那翠微山的人甚是谨慎,将范家众人看得紧。只好退而求其次,用了无色无味,难以察觉的蒙汗药。又想到只要自己一家都逃出了京城,剩下的范家人,不管是面对皇帝的怒火,还是夷人的破城,都只有死路一条。却比自己直接将她们药死要好些,好歹手里不用沾血。 为了防备太夫人看出端倪,程氏又一不做,二不休,将太夫人也药倒了。反正一路上颠簸,太夫人一直睡着,也好受些。 等过了流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