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活命,就全在姐姐身上了。” 尘香赶忙道:“小程姨娘言重了,大夫人也对原哥儿寄以厚望的,还是赶紧去请大夫要紧。”便赶紧回去报了大夫人。 大夫人却是未料到原哥儿的身子这么不经用,也不敢再拖延,便让张妈妈拿了她的牌子,去外院叫了车,专程去接钟大夫回来瞧病。 原哥儿这一病甚是危急,就躺在了床上再起不来,连说话换衣都能撑得大汗一场。 钟大夫日夜住在原哥儿院子的厢房里,各种珍稀药材补品如流水一样送过来,总算保住了原哥儿的性命。钟大夫只暗暗担心,原哥儿的身子在娘胎里就损了,后天要好好保养,兴许还能长大成人,只比正常人稍弱些。可现在原哥儿贪功冒进,死撑着和然哥儿一起练功习武,却是把以前好不容易打下的底子给坏了去。又用各种虎狼之药补着,却是补得了一时,补不了一世,等这些药性过了,原哥儿的日子也到头了。就日夜忧虑,终于还是告知了太夫人。 太夫人听说原哥儿的情形,这才着了忙,赶忙让四爷范朝风用了八百里加急给镇南侯范朝晖送了信去,言道他的长子病笃,让他拿个主意。 范朝晖接了信,知是在山南不能再拖延了。便上书皇帝,言道山南匪患已除,现下自己的长子病重,要求回京探病。 皇帝接到范朝晖的加急信,仔细思量。那五城兵马指挥使一职,已经从慕容家那里拿了过来,授予了他看好的一个寒门出身的将领蔡同运。只要再夺了范朝晖的兵权,慕容和范家两大世家,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暂且可以放心。便大笔一挥,谕旨准了奏。 范朝晖便在山南将素日抓到的山贼流寇皆杀了了事,又将几个将领暂时放在山南,以防后患。 京城里的范府也接到了范朝晖要带着大军回京的消息,一时也都筹备起来,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范朝晖接了谕旨,便带了大军日夜兼程。又事先通知了先前留在京城西山大营里的另一半军士,要一起会合了才好行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终是在小年夜前赶到了京城外的五里坡。 这边范朝晖就派了人先到京里,向兵部和皇帝禀报大军回防,让各路人马做好接应。 第二日清早,兵部尚书雷浩和皇帝的心腹内监黄公公,带着有关人等,便来到五里坡外宣旨。 范朝晖就带着众将士跪迎圣旨。 只听内监黄公公便捧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南侯范朝晖公忠体国,战功显赫,又于山南剿匪平寇,安一方民事,功绩斐然,特加封一等镇国公,世袭罔替。钦此!” 范朝晖便三跪九拜,领旨谢恩。 另一边的兵部雷尚书笑道:“范兄这是步步高升,可喜可贺啊!” 范朝晖便也笑道:“还得雷兄多多包涵。我范家军十二万军士,要没有了兵部的大力支持,可是不能立此大功的。” 雷尚书手捻长须,微微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又脸色一肃,道:“范兄,我这里还有皇帝的口谕,镇国公范朝晖接旨!” 范朝晖看了他一眼,便又跪下。 只听雷浩便脸向北念道:“口谕:着镇国公范朝晖将虎符交回兵部,范家军着于三品安北将军周士全带领,速去营州大营,为国效力。钦此!” 范朝晖虽已意料到皇帝对他有所防范,却未料到来得如此之急,竟然一下子就要夺了他所有的兵权。 便慢慢从地上起来,也未说谢恩之语,就直接翻身上了马。 地上站着的内监、兵部尚书、和要来接管范家军的周士全便面面相觑,不知范朝晖要做什么。 雷尚书便先咳嗽一声道:“还请范兄将虎符交还。” “收虎符?”范朝晖高倨马背,端立肃然道:“你真以为,凭这两块破牌子,就能管得了我十数万精兵?” ========================================================= 作者的话:周末加一更,晚上八点继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