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安解语的两世人生。她在这个异世活得很逍遥。 范朝风这次还送了封信给安解语。 安解语颇有兴味的打开,并未在开头看到有“解语卿卿如晤”的字样,还颇失望了一把。 在信里范朝风并无甜言蜜语,只与她讲了诸多在江南的逸事,战乱的风险却是一笔带过,并未多谈。又关切了一番她和则哥儿的健康问题,并含蓄地表达了对她和儿子的思念之情。 安解语的嘴角就微翘起来。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好象前世在网上跟素未谋面却神交已久的网友玩暧昧一样,心是跳的,情是动的,行动那是没有的。 信的末尾,范朝风却提了一笔大房的事儿,说是太子要给范朝晖请封。大房的镇南侯要升做镇国公,世袭罔替。 安解语不由沉思起来,良久,便微微笑了。 大房看来要忙起来了。 这日,安解语就带着则哥儿去给太夫人请安。 则哥儿近来说话能力进步了很多,逮谁跟谁唠叨,跟个话唠似的。却合了太夫人的心思。老年人跟小孩子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安解语就笑着留了秋荣在太夫人和则哥儿旁伺候,自去了方嬷嬷的屋子,跟方嬷嬷问起太夫人近来的饮食起居,也尽一尽做人儿媳的孝心和责任。 末了,安解语就闲闲提起大房的爵位要升等的事儿。 方嬷嬷却是疑惑,道并未听太夫人提起过。 安解语便忙掩了嘴,说自己:“该打!该打!谁让你乱传话的?”倒把方嬷嬷逗笑了。 方嬷嬷就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我们侯爷战功显赫,那可是拿命打出来的,谁都抹不去,夺不走。” 安解语也不再多言,就辞了太夫人,带着则哥儿去了花园子。 阿蓝便在一边做了一个尽职的托儿,问道:“四夫人,侯爷真的要升做国公爷了吗?” 安解语就道:“这事儿我也拿不准,不过看太夫人那口气,十有八九吧。” 阿蓝再接再励:“那真的要立世子吗?大房可没有嫡子。倒是要立长还是立贤呢?” 安解语便呵斥道:“那是别房的事儿,却与我们无关。你还不去看着则哥儿,他现下是跑得越来越快了,秋荣都追不上他。” 就见则哥儿正笑嘻嘻地从一排灌木里钻出来,手里举着一只硕大的金色菊花,朝安解语奔来。 “娘亲!娘亲!则哥儿给娘亲戴花花!” 安解语极力避免将则哥儿养成脂粉气浓的贾宝玉,却不妨则哥儿却长成了喜欢拈花惹草的小采花贼。每次出来花园子,总有株可怜的花要遭殃。 果然后面就跟来欲哭无泪的花儿匠,眼睁睁地看着四夫人就带了小采花贼扬长而去,那小贼还挥舞着比他脑袋都大的金色大菊花四处招摇,一点都不忌讳被人看见他的“赃物”。 要说这侯府的花园子也都各有管事,平时各房都有份例内的鲜花供应。 安解语前世有花粉过敏,现下虽没了那富贵毛病,却还是下意识地拒绝在房里摆放鲜花。最喜欢是放上时令鲜果,既美观,又风雅,还是独一份。就蠲了园内花匠对四房的鲜花供应。大约则哥儿是为娘亲打抱不平来了。每日到了花园子,总是要亲手采上一些花,才叫完了一天的事儿。 只今天则哥儿采的却是花匠专为大夫人培养的极品菊花,名为金波涌翠,据说是要供奉给宫里的皇后娘娘的。可恨那最大最现眼的一本却被则哥儿慧眼识花,采了最顶上的那枝去四夫人那里献宝。 花园的管事看着如秃顶一样的菊花,知晓这差事办砸了,就让小厮抬着花盆,去了元晖院。 大夫人却是正从安插在太夫人春晖堂的人那里得知了侯爷的爵位要升等的消息,竟是喜从天降。正忙碌着要给侯爷去封信问个究竟。 小程氏便也很快得知了这爵位升等,世袭罔替,并且要立世子的消息,却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的地位又要上一层,侯爷升了国公,贵妾也是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