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说了他爸的过去,还把手里干净的买卖全部转交于他,关砚北红着眼睛一脸愤怒,拒绝了他,在他眼里,彭叔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导火索,他手里的钱,是他爸爸的命。 彭叔只能叹气,给了他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他的联系方式。 “小孩,想清楚了就联系我,我可以无条件的满足你的任何请求,但收下原本属于你父亲的东西,这是条件。” 少年孤高自傲,不屑一顾。 他爸嘴笨,从小没给他讲过什么大道理,但每次给客人纹身,都会津津有味的絮叨那些图案背后的深意,他觉得很有意思,也开始尝试接触纹身。 他的世界从此天翻地覆,如果成长的代价必须如此,那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他没有靠任何人,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纪南坐在门口台阶上,和他依偎在一起,静静的听他说着自己的事,脸上潮湿一片。 “所以…你在那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嗯哼,你哭什么?心疼我啊。” “嗯。” 他说那些钱是他父亲的命,他不愿意接受,不管彭叔是出于愧疚还是怎么…为了替她惩治郝泽宇,他还是联系了彭叔。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关砚北不说话,纪南却哭的更厉害了:“就这么喜欢我吗?傻不傻,万一我是坏女人,一点都不领你的情怎么办。” 他轻晒一声:“哪个坏女人听别人的事儿能哭成这样。” 纪南吸了吸鼻子,把眼泪一股脑的糊在了他的衣服上。 “豁,让我洗床单就算了,现在还得洗衣服。” “那他们来找你干什么…你爸爸不是说,不希望你和他一样?” “哦,虽然说着要给我些干净生意,可我又没学过理财,他们怕我败光家业,专程过来教我的。” “……你还挺理直气壮,他就这么好心?你之后会不会被他们拖累啊。” “不会,除非他对不起我爸的嘴脸都是装出来的,再说了,我血赚不亏,他图什么?” “好吧。” 纪南被他拎到了腿上坐着,说地上凉。 她一下子没崩住又哭了,心里感慨着世事无常,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要经历这些。 也许这就是母爱泛滥吧,她眼里的关砚北现在和流浪的大狗勾没什么区别,好想把他缺失的爱和安全感都给弥补回来,然后带他回家。 关砚北被她抱住,脸顺势埋在她胸前的柔软里蹭了蹭:“坐我腿上也凉,要不上楼?” 记忆回潮,那天她让自己站门口等着的画面蓦地出现。 纪南伸手把他推开,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淡淡道:“不了,我不配。” 关砚北难得被她噎到,僵硬的坐在那里,可怜巴巴的看她:“坏女人,变脸真快。” “哼,我走了。” “你不是来找我的?” “不是,我路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