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送到了宋暮与南欢的面前。 胡之行还在捧着茶碗,对着茶水急得满头大汗,没能分析出这茶水中到底加了什么。 柳夫人看到歪倒在宋暮怀中,面上红肿,呼吸都困难的南欢,脚步一顿。整个人好像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中,一时头昏脑涨。 她颤抖着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南袤。 南袤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他面色不虞,即使在这般状态下仍不失作为白马公的气度与从容。 他对南欢视若无睹,反倒质问道:“臣比殿下年长,南氏历古承受皇恩。殿下今日何以此辱臣?” 南欢气息奄奄的睁开眼睛,受限于红肿的眼皮,她的眼睛只能睁开一半,透过模糊的视野去看着到来的两个人。 她蜷缩在宋暮的胸前,喉咙已经红肿灼痛到无法发出声音,苟延残喘着发出奇怪的,类似野兽一样的喘息声音。 宋灵一直压着火气,这时却是再也压不住了,抬手就将花瓶砸向了南袤。 花瓶的碎片四溅,南袤躲闪的还算及时,没有被花瓶砸中,却是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水,肩头还挂上了几支残花。 这下是全无白马公的体面了。 南袤拭了一把脸上的水,气得脸色铁青。 宋灵指着他的脸,怒声说道:“你敢说今天的事情跟你半点牵扯都没有?” 南袤铁青着一张脸,目光落在南欢脸上,阴沉一笑,“什么事情?平北王劳动禁军闯进臣的府中,臣真不知道何处又招惹了二位殿下这般不满。臣是犯了什么大罪要被这般羞辱?公主这样说话可有证据?” 宋暮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越发艰难,初时还能够言语,此时连言语都无法了。 他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心如刀绞。 他抬眸看着南袤,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杀了他的念头,开口却是,“岳丈,事急从权,今日对您多有冒犯。小婿改日亲自上门赔罪。” 这话相比较宋灵的毫不客气,可以说是十分卑微了。 南袤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南欢,铁青的脸色逐渐好转,“王妃既早已言明与我白马公没有干系。这声岳丈,臣不敢当。” 宋灵攥紧了拳头,“你这老匹夫!” 宋暮小心翼翼的放下怀中的人。 他起身走向南袤,一步步向他逼近。 南袤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但他没有动,仍旧站在原地。 宋暮走到他的面前,向他拱手行礼,“现在三姑娘情况您亲眼所见,她生了急症,二老可知道她有什么不能吃不能沾的东西?” 南袤脸上的所有情绪都沉了下去,他没有表露出喜悦,也不见得惊慌。 他只是平静而漠然的给出回答,“臣不闻也。”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在我还肯跟您好好说话的时候,希望您能够抓住机会。” 宋暮行礼的手垂下去,他平视南袤,眼神凶狠而冰冷,“我最后问一遍,南欢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南袤平静的面对着宋暮,“臣不曾闻也。” 柳夫人上前一步想要开口,却被南袤冷冷的瞥了一眼。 她不由自主的将涌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嘭—— 南欢从很多人的口中听说过宋暮的强悍,但这几年来她是第一次见到他动手。 他的身影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合在一起,只是此刻更为高大,出手也更加狠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