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月倒了杯热茶给林清舒,挑眉问道:“骗你什么?” 林清舒接过茶,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说道:“骗我给你做饭。” 之前还说外面的食物不干净,吃了就吐,听雪楼里的她看着厨子做的,明明干干净净,他多吃上两口还是吐。怎么她亲手做的就不吐了,她手艺好到这个地步,能做出灵丹妙药? 江浸月一下笑了,他的确是肠胃弱,不能吃不干净的东西,但也不是食物干净就行。 还要看食材本身。 比如,普通的井水他喝了会不舒服,但是山涧里一尘不染的山泉他直接喝凉的也不会有事。 再比如这个鸡,普通吃杂食喂养的总不算太纯净,偶尔吃两口没事,吃多了就会难受。林清舒煮的这只从小吃天山雪莲长大的鸡就不同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干干净净的,所以他吃了就一点事也没有。 江浸月重新取了碗,盛了一些出来。汤一直在火炉边上热着,盛出来时还冒着热气。 江浸月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两下,喂到林清舒嘴边,柔声说道:“百两银子一只的鸡,姐姐不尝尝味道?” 林清舒一顿,这是鸡什么价他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鸡多少钱?” 江浸月抬抬手中的汤勺,又往林清舒唇边近了些,说道:“姐姐自己尝尝就明白了。” 林清舒就着一口喝下去,汤不是很烫,刚刚好,鲜美的滋味让她眼前一亮。 这汤跟普通的鸡炖出来的一点都不一样,汤就像融合了世间百味,一口下去,仿佛站在雪上之上眺望山巅。 那滋味,怎一个“绝”字了得。 林清舒拿过他手中的碗,小口小口喝完了。也明白了是什么原因,这人就是富贵病,差的用不了吃不了,都要是绝好的东西才行。 比祖宗还金贵。 送走林清舒,江浸月收了茶具,换了一身衣服离开听雪楼。 到了府衙的时候,早就等在门口的前任知县毕恭毕敬的等在门口。 看见他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左等右等,他总算等来了这位新知县上任。 云洲地处偏僻,虽然民风随和,但是土霸王很多。他当官这么多年,没有在这里落到过一次好。 有钱人有权人说了算,他区区一个知县,简直不足为道。 等事情交接完,江浸月随口一问,“公主请过来了吗?” 前知县摇摇头,说道:“公主殿下病的很重,实在不便移动,已经安排人好好守着了。” 江浸月叹口气,摆手示意他离开。 熟悉了一下新地方,江浸月起身离开,一身青绿的官服被他穿的十分好看。 江浸月到了门口,一下顿住脚步,疑惑的一指大门前方披麻戴孝的两人。 衙役解释道:“县太爷不用理会,就是两个泼皮无赖。女的丈夫犯了事被处决了,便日日来府衙闹。不用管,不用管。” 江浸月点点头,吩咐如意安排人去处理,转身上了马车。 在江浸月看不见的地方,披着白麻的女人眼睛死死盯着江浸月,火辣的目光像是要把他身上那身青绿官服烧成灰烬。 而后,拉住同样戴着孝跪在旁边的儿子,指着刚刚踏进马车里面的江浸月恶狠狠的说道:“孩子,记住,他就是害死你爹的罪魁祸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