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慢慢回过神来。 到底已经不是刚认识,洛闻心对季晟也算有了一些了解,于是胆子相较两月前肥了不少。 他见男人眉心渐松,脸色明显变得温和,不是在生气的模样;又想起刚才他很凶的对自己说“别动”,结果就是为了捏自己的手,立刻后知后觉的羞恼起来,双颊都泛起了粉色。 “你放开我……” 洛闻心把手往回抽,抽不出来,实在气急,又见男人胳膊横在自己眼前,脑袋一热,干脆上了嘴,张口便咬了上去。 痛自然是不痛的,就像被猫抓了一下,但留下了一排略微湿润的印记,在深色的布料上,尤为显眼。 洛闻心咬完,还觉得不够解气,抬起眼,正要恨恨的再瞪他一眼,就撞进男人眼睛里。 男人一双眼睛黑的发亮,分明没什么表情,可他眼睛下垂,瞥了一眼那排牙印,眉梢却微微上扬,洛闻心就莫名从里头品出了几分餍足的意味。 似是被咬的爽极。 果然,下一秒,季晟把另一条胳膊也伸了过来,低声诱哄似的,“再来一口。” 那神情,那语气,让洛闻心想到上辈子的时候,他哥哥总爱拿着逗猫棒,逗老宅别墅那只猫,叫它“过来”。 等猫真的过来了,再抱起来,从头摸到尾巴。 洛闻心从耳根到脸颊一下子爆红,霎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要冒烟了。 好半天,才把他的手一扔,脑袋扭了回去,气哼哼的道:“谁要咬你。” …… 他俩在马车里的动静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起码隔得最近的孟桥,可以透过门帘听见一星半点。 男人低沉的嗓音,和少年细声细气的嗔怒声。 孟桥牵着缰绳,默默的走远了一点,和见云并排到一路,扯了扯扣的极紧的衣领,抬头望天。 ……大概是离姑苏越来越近的缘故,他还真有点想陆戚了。 - 时值阳春三月,沿路有桃花盛开,香气飘远。 桃花树下有一茶摊,挂着白布招子,上书一个歪歪扭扭的“茶”字,内置几张破旧的木桌。 茶摊内没什么人,只有其中一张面对面坐了两个男子,一个身着黑衣,一个头戴帷帽,俱都一派闲散。 小二送上一壶茶,分别给两人斟了,又热切的道:“两位可要来一碗桃花糖水?秣州特产,要是进了城,卖的可就贵多了,我们这里只要二十文一碗。” 说着,指了指茶摊外放置的一口小木桶,木桶上盖着布,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里头甜丝丝的味道。 那头戴帷帽的男人一愣,随着小二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失笑,摆手道:“不必了,多谢。” 难得有外地来客,小二还想再推销一番,但目光一转,落到两人握着茶杯的手上,见那上面布满老茧,又看到搁在一旁长凳上的两把长剑,心神一凛,立刻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没再多说话,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沈牧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道:“萧兄怎么不说话,莫非还在惦记那桃花糖水?你要是想喝的话,我就去买一碗。” 被唤做“萧兄”的男人拧了一下眉,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端正肃穆的脸,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胡扯。” 沈牧在肚里暗笑,他也生的俊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