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两姐妹分工明确。 白晚力气比较大,家里洗衣服挑水砍柴都是她做。不过她不会做饭,只会煮简单的面条和粥。 白溪烧的一手好菜,平淡的食材到了她的手上总能烹饪出别样的美味。于是白溪就包揽了家里做饭,打扫卫生缝缝补补这些活计。 家里虽然没有男人,可俩姐妹也把日子过的和乐融融。 谢奕寻看着白溪十分熟练的洗菜切菜,便到院里坐会儿。 俗话说君子远庖厨,从他开始读书后便没有进过厨房,娘和大姐总是把饭菜端上桌子再叫他。 即使他有意帮忙,进去了也只是添乱罢了。 现在虽已接近正午,远处的山腰处仍是迷雾漫漫。一片一片的菜花盛开,蝶舞蜂鸣,美不胜收。 这里虽没有县里的热闹繁华,却也平淡温馨。 爹娘身体都还不错,大哥大嫂也是孝顺之人,家里他倒是没多担心。 不过还有十个月会试便开考了,他必须得参加。寒窗十多载,为的便是一朝上榜,天下闻名。 他三岁便会背上百首诗,四岁可识一千多字,五岁便能写一手好字了。 小小年纪就展示了惊人的天赋,但因为商人之家不能报考,爹娘便把家里的铺子全都卖了,只留下了祖上传下来的一间屋子。 爹和大哥靠打短工维持着家里的开销,从他考中秀才之后家里媒人不断,娘却一个一个都给回绝了,说是媒人介绍的这些姑娘都配不上他。一心等着他考中进士,当了官,娶位官家小姐回来。 当时他一心圣贤书,无心嫁娶,只说全凭爹娘安排。 他这十几年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身上的每一文钱都是爹和大哥的汗水钱,他有什么资格说不? 只希望这次能考中,家里也不用紧巴巴的凑钱供他读书了。 爹的脊背已经不再笔直,两鬓也添了花白。大哥的双手也布满了老茧,时常腰痛难忍。 他这次本来是来拜访一位友人,哪知住进客栈那天,上茅厕的时候,后颈一痛,便没了知觉。 人心险恶啊!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 “谢郎,吃饭了。”白溪在灶房边盛饭边唤。 谢奕寻连忙进屋端菜端饭。 看着这桌上的两道菜,虽简单不过看起来色相不错。 肉丝爽滑细嫩,带着一丝芹菜的清香。明明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娘和大嫂做出来却远没有这么好吃。 吃了饭,白溪煮了茶,三人坐在院子里对弈。 说是三人也只是白溪和谢奕寻下了几局,白晚对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还不如耍两套招式活动活动筋骨呢。 白溪的棋艺远比不过谢奕寻,不过难得有人愿意陪她对弈,而且谢奕寻有意放水,两人倒也乐在其中。 听着山涧的溪水声,品着泉水煮出来的香茶,倒是令谢奕寻一身疲惫放松了不少。 “这是后山泉水煮出来的茶,谢郎品品如何?”白溪眼看着棋局已成定局,便放下了棋。 谢奕寻轻呡一口,由衷的赞美,“不错,入口清香,回味甘甜,好茶!” 他家虽不富裕,不过有位同窗可是县令大人的侄子,邀请他做客的时候倒也在那位同窗家中喝过好茶。 不过他却觉得没有眼前这杯茶香甜。 白溪会心一笑,步入正题,“谢郎,既然你非情愿入赘我家,我也不强求你留下。” “不过,你能否多留一些时间?我们才刚成亲你就离去惹人非议,大家得说我才新婚便被抛弃了。不如这样可好?我们以一年的时间为约,一年后你再悄悄离去,可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