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从我这里拿走,一会儿又说要这令牌放在谁那里都行。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将老二和你大哥都叫来呢?” 齐意欣笑着点头,道:“祖母别急,等二叔和大哥来了,自然见分晓。——祖母去把家主令牌也拿过来吧,到时候把话说清楚了,也能给祖母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 齐老太太冷冷地道:“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齐意欣没有反驳,静静地和齐老太太坐在内室,不再说话。 齐二老爷和齐意正来得很快。 来到内室,齐意欣命蒙顶将屋里伺候的下人都带出去。 屋里只剩下齐意欣、齐老太太和齐二老爷、齐意正四个人。 齐意欣就看了一眼众人,道:“这里的人,除了大老爷不在,都是齐家的嫡系,齐家的家主之责,这里的人都是说得上话的。” 齐二老爷和齐意正一起点头。 齐老太太面无表情,看着齐意欣不说话。 齐意欣就又道:“祖母,请把家主令牌拿出来。” 齐老太太端坐不动,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行。” 齐意欣用手拍了拍额头,有些疲倦地道:“只是拿出来给我们看看。”顿了顿,齐意欣又道:“我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个令牌,给大老爷、二老爷,和我大哥。” 看见齐老太太狐疑地看着自己,齐意欣又加了一句,“不会给齐家别的任何一个人,行了吧?” “你发誓。”齐老太太犹自不放心。 “如果我把家主令牌给齐家别的人,就让我不得好死!”齐意欣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 她不是没有法子,直接把家主令牌拿过来,可是这件事,需要在场的这些人共同同意才行,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死灰复燃,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必须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永远杜绝这种事再发生的可能性。 齐老太太见齐意欣发了毒誓,而且齐二老爷和齐意正脸上都有些不忍的样子,就有些讪讪地回到拔步床头的柜子里,拉开最里面的暗格,将一块黝黑的长方形牌子拿了出来。 齐意欣就着齐老太太的手看了一眼,问齐二老爷:“这就是齐家的家主令牌?” 齐意欣和齐意正都没有见过,自然不知道真假。 齐二老爷以前却是见过很多次,无论是以前齐老太爷还活着的时候,还是后来齐老太太当家的时候。甚至还受了齐老太太的委托,拿着这个家主令牌出去办过事。 齐二老爷从齐老太太手里接过令牌,仔细瞧了瞧,又检查了几处防伪的地方,就笑道:“正是齐家的家主令牌。这是用上好的樯木做的,质地坚硬,几乎没人仿造得了。因为现在樯木已经绝迹了。” 齐意欣从齐二老爷手里接过令牌,触手就往下沉了沉,她没料到,这个令牌居然这样重,想来是密度比较大。 齐意欣托着令牌看了一会儿,就对屋里的众人道:“这东西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就这样一个东西,就能当齐家所有人的家,我想想就不服。——二叔、大哥,你们觉得呢?” 齐二老爷沉吟道:“这个东西,其实跟印章的作用差不多。可是它能调动的资源,比印章多多了。” “正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令牌过处,就算把我们齐家的生意搬空了,都没人敢说半个字。这样大的弊端,咱们齐家的老祖宗当年就没有仔细想过吗?”齐意欣试探着问道。 齐意正咳嗽一声,缓慢地说道:“不是没有想过。而是齐家的老祖宗们认为,拿着这个令牌的人,是齐家的家主,齐家的利益,跟家主的利益是一致的,也就不会做出那种搬空齐家的事。因为搬空齐家,就是割家主自己的肉……” 齐意欣接口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咱们齐家的老祖宗,没有预见到,有一天,这个令牌,会落在不是齐家家主的人手里,或者说,会落到一个跟齐家利益不一致的人手里。”说完这话,就笑盈盈地看向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正是这样一个人。拿到齐家家主的令牌,有了家主的权力,却不肯履行家主的责任,而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儿子,不惜损害齐家的整体利益。 齐家除了他们这一支,还有很多旁支族人的。这些人,都是齐家的责任。哪怕齐老太太只有齐大老爷一个儿子,也不能为了这个儿子,就将齐家的基业拱手让人。除非齐家别的人都死绝了,只剩下齐大老爷一个男丁。 现在的情形,根本没有到这一步。 齐老太太做的就很危险。 齐老太太板着脸,对齐意欣道:“别忘了你发的誓。——把令牌还给我。” 齐意欣笑着摇摇头,“我说了不给齐家别的人,并没有说要还给你。我只要不给齐家旁的人,我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