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闻言马上一拍身前的紫檀木条桌,朗声道:“既如此,王后今日在我们面前哭丧着脸,说自己的亲弟丧生在我们顾家的车上,还想用这件事拿来做交易,让我们不要追究投炸弹之人,你们就不追究王后之弟死在我们顾家车上的事,倒是打得好算盘啊?——一个连庶出子都不算的奸生子的死亡,居然就能拿来抵消你们倭国人企图谋杀我们新朝督军的罪行。这笔交易,我绝对不能接受!” 倭国王后瞠目结舌,嘴唇翕合了半天,才从榻上起身,对齐意欣屈膝行礼道:“今日冒犯夫人了。只是虽然他不算我们肥前家的人,可是到底是我父亲的血脉。自古法律不外人情,不能因为他不姓肥前,我就不当他是弟弟。那样做,岂不是猪狗不如?” 齐意欣接口道:“你有这个自知之明才好。”居然就一口坐实了倭国王后“猪狗不如”的说法。 倭国王后大怒,气得脑子发涨,站在齐意欣面前,一只手指着齐意欣,颤声道:“本王后给你脸面,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 齐意欣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从座位上慢慢站起来。她本来就长得高,在江东都比一般女子要高,比这个倭国王后,就更是高出一个头不止。 倭国王后站在齐意欣面前,也就刚刚够到她的胸前而已。 齐意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然道:“你给我脸?——你也配?!你哪里来的脸,还能给别人?” 说着,齐意欣在倭国王后的寝宫里面走了一圈,打量宫殿里面的雕梁画柱,又打量倭国王后和那些贵妇身上穿的绫罗绸缎,以及头上戴的珠钗步摇,讥诮地道:“看看你们住的屋子,穿的衣裳,戴的首饰,甚至你们的文字绘画、上下尊卑、宗教礼仪,全是从大齐剽窃过去的。你们有哪一样是你们自己的东西?自己本来是个穷光蛋,就因为剽窃了邻居的东西,穷人乍富起来,就忘了自己本来是个小偷了?没有大齐的历史文化,哪里来的你们倭国现在的繁荣昌盛?——居然敢跟我说给脸不要脸,我呸!” 齐意欣一口啐在倭国王后脸上。 倭国王后“啊”地尖叫一声,抬起袖子就要擦脸。 齐意欣却厉声道:“不许擦!” 倭国王后抬起的胳膊愣在半空当中,放也不是,抬也不是,样子颇为滑稽。 齐意欣和倭国王后唇枪舌战的时候,倭国的贵妇都躲躲闪闪缩在一旁,并不敢偏帮自己的王后。 只有王后同母异父的妹妹款款上前,对齐意欣陪笑道:“督军夫人,我姐姐没有恶意的。”语调有些生硬,新朝的语言说得不如王后好。 齐意欣看了她一眼,故意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王后的妹妹脸色一白,泫然欲泣地道:“督军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说的是地地道道的大齐语。” 大齐,就是新朝的前身,那个已经随风而去的强盛朝代。 齐意欣默然半晌,缓缓地道:“那你真是不如你姐姐聪明。你姐姐的大齐语,说得字正腔圆,你却说得乱七八糟,连我大齐三岁小孩都不如。” 王后的妹妹立时趴在王后肩上哭得稀里哗啦,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齐意欣愕然。想不到在这异国他乡,她居然见到一朵倭国小白花! 倭国王后捂住嘴,哽咽着安慰自己的妹妹,轻声道:“兰儿,快向督军夫人道歉。”说着,又拿帕子给自己拭泪,对齐意欣谦恭地道:“督军夫人,今日我冒犯了督军夫人,自然认罚。一会儿咱们入席的时候,我先罚酒三杯,算是给督军夫人赔罪。” 齐意欣哼了一声,“只是罚酒?也太便宜你了。” “我姐姐已经说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你这个胖女人,既不贤良,也不淑德,也不知是如何爬上顾督军的床,让他娶了你!真是便宜你了!”王后的妹妹似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高气傲的她怎能忍受被齐意欣蔑视和轻视。 齐意欣却是大怒。对她来说,你可以说她丑,说她苯,可是万万不能说她胖!——这是她的逆鳞,谁触谁倒霉。 齐意欣没有多想,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倭国王后妹妹的脸上,道:“这一巴掌,是代你姐姐教训你!”说着,齐意欣又招呼道:“蒙顶,剩下的十巴掌,你给我打!” 蒙顶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倭国王后妹妹的肩膀,一手往她脸上左右扇去。 倭国王后宫殿里的众人一时都看傻了,只见那倭国王后的妹妹被蒙顶抽得两颊红肿,成了猪头。 宫殿里面的倭国贵妇互相瞧了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