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帕子,努力笑了笑,道:“扔了吧,怪埋汰的。”说话的腔调很奇怪,似乎有些合不拢嘴的样子。 蒙顶摇摇头,拿着帕子走到里面的净房,将帕子扔到一个铜盆里面,才走出来,对齐意欣道:“少夫人,奴婢就将您身上的绸带解开了。您还受得住吗?” 齐意欣回过神来,觉得所有的感觉似乎同时回到自己身上。手腕脚腕钻心的疼,嘴里像是含着一个大橄榄,腮帮子撑得似乎大了一圈,想说话,可是说出来的怪腔怪调自己都听着都难受。 可是身上最难受的那个地方,已经平静如初,再也感觉不到那里的存在,就跟一般正常人一样。 齐意欣心里高兴起来。只要病情能好转,所有的苦最后都能变成甜。 齐意欣点点头,“给我解开吧。我好多了。” 蒙顶弯腰下去,一圈一圈地解开齐意欣身上的绸带。 只是解手腕和脚腕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力气。那里有些血肉模糊,又过了一夜,有些地方都跟绸带粘在一起。 蒙顶最后狠心一拽,才将绸带完全拽开。 齐意欣咬着牙,不过轻轻哼一声。 眉尖带着婆子抬了热水进来。 蒙顶来不及收拾东西,忙把床幔又放下来,将齐意欣和那些沾了血的白绸带都挡在床幔里面。 婆子把水注到净房的澡盆里面,就出来到外间等候。 蒙顶扶着齐意欣从床上下来,先服侍她吃了三粒药丸,然后去净房收拾沐浴。 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都要清洗干净,上药,然后用毛巾沾水给她擦身。 齐意欣昨夜也和齐赵氏那一天差不多,将床上都弄湿了,整个人显得有些苍白,眼底发青,跟有些纵欲过度的人差不多的样子。 眉尖进里屋来给齐意欣换床单铺盖,又亲自拿去搓洗,不假他人之手。 从净房里面终于收拾干净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齐意欣饥肠辘辘,坐在桌前就将碧螺专门给她准备的细粥吃得干干净净,还吃了不少清淡的小菜。 吃饱了,精神头就足了。 齐意欣给自己脸上扫上一层玫瑰花粉,气色顿时好多了。 蒙顶和眉尖商量了一下,劝齐意欣道:“少夫人,今天要不就在内室歇一天吧。外面的管事一天不回事也不要紧。” 齐意欣想了想,道:“无妨。我反正起来了,出去走走也好。再说……” 一句话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顾远南的声音,“大嫂,我来看你了。” “你们看,我怎么能歇着呢?”齐意欣笑着站起来,走到外间去。 顾远南大步走进来,对齐意欣行礼道:“大嫂,今儿能不能让我和弟弟去见祖母一面。我们有好久没有见过她老人家了。” 这倒是正当要求。 齐意欣叫了一个婆子过来,吩咐道:“带远南小姐和远北少爷去见老夫人。老夫人那边,要好好照应,若是离了人,我听见可是不依的。” 顾远南笑着道:“大嫂想是不相信我们姐弟俩?——论理,祖母是我们的祖母,我们再怎么不好,也比这些下人要尽心。” 齐意欣嗯了一声,点头道:“那就好。”说着,吩咐人送她出去,自己去花厅理事。 今天天气不错,可惜齐意欣晚上没有歇好。早上将家事都打理好之后,就回去歇着了。 顾远南和顾远北见到顾老夫人之后,似乎就老实了,只是要求每天去陪顾老夫人吃饭,另外顾远北想继续在东阳城上原来的学堂。顾远南倒是不想再去学堂,每天就在顾老夫人的院子里盘桓。 顾远北放学回来,也只在自己的院子,和顾老夫人院子里待着。 齐意欣命人暗中跟着顾远北,看看他在外面有没有乱说话。 跟踪的人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