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亿万生灵涂炭,可都是你的罪过。你,担得起吗?” 阿喵愤然站了起来,双手握拳,愤恨地道:“是,都是我的错!——你们男人争权夺利,到头来,都怪在女人身上!顾远东,你别以为你就能一手遮天,翻云覆雨,主宰别人的生死!若是你的意欣妹妹那日就死在绑匪手里,不能如你所愿,我倒要看看你现在又是个什么德性!”说着,一脚踢开顾远东书房的樱桃木大门,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顾远东的军机院,回内院去了。 顾远东听了阿喵的话,心里掠过一丝阴影,起身走到窗户前面,负手看着窗外的月色,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夜未眠。 第二天,顾远东看见窗外旭日高升,书房屋里突然一片光明,不由失笑。——阿喵疯疯癫癫的,居然说得自己提心吊胆,真是越活越回去。 心结一去,顾远东就觉得困了,叫了顾平进来吩咐几句,自己回书房的内室补眠去了。 齐家的内院里,齐意欣一大早起来,和叶碧缕吃了早饭,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报馆了,自己回屋拿了宣纸出来,撰写沈大总统大婚的稿件。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有写几行字,蒙顶就绷着一张脸从外面走进来,对齐意欣屈膝行礼道:“三小姐,上官七少从老太太那边过来了。还有四小姐,陪着七少一起过来的。” 说话间,院子里已经传来齐意娟清脆悦耳的笑声,和黄鹂鸟一样不停声的“上官哥哥”,叫得屋里的人都听得见。 齐意欣笑了笑,对蒙顶道:“给我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我去换件衣裳,让他们在外面等一会儿,记得上茶,再上几样东子哥昨天带来的京城名店的点心。” 蒙顶点头应了,出去吩咐了一声,自己回来收拾东西。 齐意欣去衣橱里挑了一件杏黄色锦缎织金折枝菊夹袄,里面镶了一层细软的白狐毛,下面换了条樱草色缂丝白狐皮子的马面裙,马面上绣着几支花瓣重复的金黄色大丽菊。夹袄外面套了件缃色西番莲暗纹摹本羽纱氅衣,将满身娇艳的杏黄色隐在氅衣里面,若隐若现,更增丽色。 上官铭和齐意娟一起进来,却被齐意欣的丫鬟眉尖和碧螺挡在外头,让他们坐着吃茶。 齐意娟四下看了看,就往通向内室的月洞门那边过去了。 眉尖在门口拦住她,笑着道:“四小姐,三小姐在换衣裳。四小姐略等一等,三小姐马上就到。” 齐意娟娇笑着道:“我们亲姐妹,有什么见外的?——我进去帮姐姐挑几样首饰,戴出来给上官哥哥看。你说,好不好,上官哥哥?”看着眉尖,却是对着上官铭说话。 上官铭捧着一杯茶,有些心神不宁地坐在那里。 听见齐意娟的问话,上官铭轻轻“嗯”了一声,竟然在附和齐意娟的话。 眉尖和碧螺对视一眼,脸色阴沉几分,依然挡在月洞门前,并未让步。 齐意娟已经满心欢喜,笑道:“上官哥哥都同意了,你们还挡在这里做什么?”说着,就要伸手推开眉尖和碧螺。 月洞门里面传出齐意欣的声音:“四妹妹,我们俩不熟的。还请你不要在这里装姐妹情深,请回去吧。我今天有话跟上官七少说,你在这里不方便。” 说着,蒙顶在里面撂开帘子,让齐意欣走了出来。 齐意娟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齐意欣,眼里闪过一丝妒色,双眼一下子含泪道:“怎么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都给姐姐赔过不是,我娘都去家庙出家了,姐姐还想怎样?对我和弟弟赶尽杀绝不成?要把我们姐弟都置之死地不成?”说着,在齐意欣面前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还望姐姐给我和弟弟一条活路,我们以后再不敢惹姐姐生气了……” 齐意欣让开一不步,避开齐意娟,两手拢着氅衣,对坐在上首,一动不动看向这边的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