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跟我说这事。如果早知道,我那天就直接向意欣要一张请帖了。你不知道,顾夫人的请帖,都是让意欣帮着整理的。”说到这里,齐老太太的脸色又变了,将胳膊从齐赵氏手里霍地一声夺了出来,对齐赵氏冷笑道:“差点让你诓进去了!” 齐赵氏赶紧给齐老太太跪下,眼泪都流了出来:“娘责怪媳妇,媳妇不敢声辩,可是媳妇真的没有骗娘的意思!” 齐老太太踌躇了一下,想起顾家后院里面发生的事,齐大太太根本不可能知道,便抬了抬手,对齐赵氏带着些许歉意道:“起来吧。是我错怪你了,让我想想,怎么跟意欣说这事。” 齐赵氏忙站起来,对齐老太太道:“娘怎么能向媳妇认错呢?真是折杀媳妇了……” 齐老太太皱着眉头思对策,对齐赵氏的话置若罔闻。 齐意娟在旁边听了半天,见祖母终于要想办法,去大姐那里要一张请帖去,心情立时好转许多,抹了眼泪,腻到齐赵氏身边,低眉顺眼地认了错。 齐赵氏全幅精神都在齐老太太身上,对齐意娟也只敷衍地夸了一声“乖”,便不再理会她。 齐意娟退到一旁,开始盘算要到哪里去做舞裙去。想起先前在学里听别的小姐说,东阳城里的“霓裳羽衣”成衣铺子,如今都是高门大户的太太小姐少奶奶们去定做舞裙去,就暗暗打起了主意。 齐老太太走回南窗底下的墙根那里,将自己的紫檀木龙头拐杖拿了过来,拄在手里,对外面吩咐道:“来人,备车!——我要去顾家一趟!” 外面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纷繁复杂的脚步声。 齐赵氏看见齐老太太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忙走出屋门,看着院子外头飞跑着的几个婆子,威严地问道:“这是怎么啦?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也这么没规矩?!” 跑在最前面的婆子赶过来,对齐赵氏行礼道:“大太太,大喜事啊!” 齐赵氏很是意外,“哦”了一声,“什么喜事?” 跑在第二的婆子趁前面的婆子在跟大太太说话的当儿,快跑几步上了台阶,从大太太身边掠过,扑进屋子里面,对齐老太太惊喜地道:“老太太!老太太!——我们大少爷回来了!从京城回来的!还有上官家的大少爷,也一起跟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呢!” 齐老太太满脸的愁容顿时一扫而光,拄着拐杖就往外头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正儿呢?正儿在哪里?还有上官大少,他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回话的婆子忙上前扶着齐老太太的胳膊,一起往外走去。 齐家的大少爷齐意正,是齐三小姐齐意欣的胞兄。因跟他爹齐大老爷齐利坚不合,早年一直离家在外求学,如今已经入了仕,刚刚做上了新朝的财务总长。 新朝改选结束的消息,才刚刚传到东阳城几家大户那里。齐家自从齐裴氏去世后,在东阳城里逐渐跟别的几个世家渐渐疏远了,消息没有以前灵通。所以齐家人还都不知道,他们家的大少爷,已经做了新朝的财务总长了。 齐老太太还没有走下荣养堂正房的台阶,便看见两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走进了院子里。 两人一样高矮。只是左面穿宝蓝色长衫的男子更为健壮一些,那股气势,不像文人,倒跟顾远东这样的武将更接近一些。右面那个穿天青色长衫的男子略微瘦削一些,一眼看上去,跟齐大老爷齐利坚年轻的时候,恰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一脸的灵动精明,比齐大老爷的刻板道学,要强上许多。 齐老太太觑着眼睛看过去,对着右面的男子道:“正儿,是你回来了吗?——你还知道回来!”眼里已经落下泪来。 右面那个穿天青色长衫的男子,正是齐家的大少爷齐意正,今年满了二十三,进二十四岁了,一脸的儒雅清俊,彬彬有礼。 齐意正抢上前两步,跪在齐老太太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不孝长孙意正,给老祖宗磕头了。” 齐老太太又是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