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挡不住人家好看啊,为长远计,还是得礼貌性的烧几个瓷出来。 小肥啾耐着性子被祁苏团了半晌,竟然没听到一个有用的,不禁有种果然是你的感觉, 他早就发现,祁苏在关乎衣食的大事上,总有非一般的敏感,一些原则性问题也相当有坚持,但碰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他的脑子就像是被虫蛀了一样,无论怎么扒拉都没辙。 大河对岸一见便惊为神物的瓷器,在这个幼崽心里,竟然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小肥啾一时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的好。 祁苏琢磨了好久,隐约有了点儿头绪,便往草垛上一靠,打算找个舒服姿势继续回忆,谁知刚靠上去,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扎中, 好不容易隐约抓到一点儿回忆一下给扎没了,祁苏瞬间扭头,凶巴巴的盯过去,“什么东西?” 山洞周围的草垛,基本都是给幼崽准备的,不会有荆棘尖刺什么的扎到幼崽脆弱的皮肤,从来都是想靠就靠的,今天难得被扎了一下,祁苏才想起,这是蛮牛族人背来的草垛子。 只见枯草垛中,一截圆柱形手指粗的黑杆子,正支在祁苏先前往后靠的位置,这杆子干巴巴的,厚壳都皱了, 虽然大部分隐没在结实的草垛里,但隐约还是能看到间隔不远的节点。 这个东西,有点儿眼熟啊…… 祁苏把手感良好的灰毛团子放回肩上,抓住那根杆子往外拔,让他看看,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东西, 他满以为随便一拔就能拔起来,谁知蛮牛族人心实,扎个草垛子紧实得要命, 祁苏一拔拔不出来,再拔还是没动静,干脆站起来,两手抓着黑杆子,单脚蹬着草垛,猛劲儿往外一扯, 这下像是扯断了里面的什么阻碍,黑杆子呼噜噜的,像是顺滑的竹筒子一下子全出来了,反倒让祁苏栽了好大个屁股墩儿。 蛮牛族人正在和虎云商量怎么多干点儿活的问题,忽然见自家草垛晃悠了几下,然后朝前栽倒,哐的一下砸在地上,都跳了起来, “咋回事儿?” 紧实的草垛如砖,轰然倒下,露出后面抱着一根黑杆子的祁苏, “蛮牛一族的朋友们,你们真的带来了好宝贝。” 蛮牛族人面面相觑,他们年年带来的都是这些东西,咋个今年就变成好东西了呢? 角蛮看了看祁苏抱着的黑杆子,“祁苏崽,这个是有点儿甜,但咬起来特别硬,嚼不烂也不能咽,你吃不了的。” 这种黑杆子在水分还充足的时候,嚼起来就像浆果一样甜,但却嚼不烂,没办法吞下饱肚子,他们带这个杆子过来,也是为了老虎们吃多了干草,可以偶尔嚼一下这个甜一甜, 祁苏说这是个宝贝,他们是不信的,肯定是这个幼崽心善,把他们带来的东西往好了夸,想多给他们一点儿肉。 蛮牛族人一向都是有啥说啥,情绪都写在脸上,祁苏一眼就看出他们在想啥了,一时间万般言语在心头,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都说了是好东西,你还不信,我一个买家让卖家相信手里的东西是好宝贝,我图什么啊。 和这些比虎子还少一根弦儿的蛮牛族人说是说不通的, 祁苏抄起一把骨刀,嚓嚓嚓的,把黑杆子砍成一拃长的短截,每截上都有一个节点,然后平平往地上铺开,相互之间隔出一臂长的距离。 “大白,大黑,缺耳,短白,你们过来帮我扶一下。” 虎子们已经见过祁苏创造的太多奇迹,粟米就是被他这样种出来的,所以被叫到的虎子半点儿没犹豫,哒哒快步跑过去, “扶哪儿?” “马上。”祁苏双手伸出,十指修长纤细,不像一般男子骨节突出,而是整体呈光滑平缓的流线,指节翻飞,犹如白蝶舞动, 一缕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