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妹可了不得,争宠本事大,都快把继室妹妹挤的没地方站了,这继室妹妹也是个狠的,就想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正好她又有喜了,丈夫把脉说妥妥的男丁,她便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这胎,布了一盘大棋,于她生产这夜,侯府两个嫡子都出了意外,种种显示是那青梅竹马的表妹干的,除了她也没别人啊,这继室妹妹还在生产呢……” 朝慕云听完:“此事于黄氏何干?” “我正要说到呢!”厚九泓手掌一拍桌子,“你道这继室妹妹生产时,稳婆谁找的?就是黄氏找的!” 朝慕云微顿:“稳婆?” 厚九泓:“说是她那时刚生完二女儿,正好人头熟,不过这里头水有多深,别人就不知道了,稳婆只是稳婆,还是同时干了别的事?这汾安侯继室当夜产程好像也并不顺,生下的儿子还算康健,如今长的也不错,但侯府可是一连气没了两个嫡子,这事不大?这黄氏夫君在三个月后,也升了职,我觉着啊,这里头不简单……” 朝慕云:“那个稳婆呢?” 厚九泓:“当然是死了,意外。” “所以现在侯府——” “哈哈哈,说起这个我都要笑了,”厚九泓拍桌子,“这发妻有妹妹,能弄来当继室,人家青梅竹马的表妹就不能有风华正茂的姐妹了?那之后侯府后院又添了一位美娇娘,妻妾继续做法,如今仍然是各占半壁江山,势均力敌呢!” 垂眸沉默半晌,朝慕云才缓缓道:“……有意思。” 厚九泓一怔:“嗯?” 什么有意思?是宅斗大戏?虽然他也觉得很有意思,但他感觉病秧子说的不是这个…… 朝慕云手背指骨一下一下,慢慢转着铜板。 事情有意思,但更有意思的是,这些高门大户的宅斗大戏,是怎么跑到厚九泓耳朵里的?还细节完备,什么辛秘都有。 厚九泓现在一看他转铜板就头皮发麻,这病秧子……又要算计谁! 根本不用分析,朝慕云就看透了厚九泓心内想法,浅浅颌首:“的确有个人……我还未摸透。” 院墙外有皂吏打着火把经过,该是提调的人来了。 朝慕云起身:“你且睡一会儿,等我回来。” 厚九泓嗤笑:“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破身子还需要修修补补的,我没事,一点都不困,根本用不着睡!” 朝慕云垂眸:“我的意思是,后半夜你恐会很忙,我身边只需要精力充沛的小厮。” “啊?” 厚九泓愣愣的看着他,一脸‘你在说什么鬼’。 朝慕云最后重复一遍:“现在上床休息。” 厚九泓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咱们稍后可能会有麻烦?” 有人会下杀手?病秧子需要保护? “希望是我杞人忧天。”朝慕云已经转身,声音飘忽。 “嘿嘿……” 厚九泓突然笑出声。 朝慕云回头,眉梢挑高:“嗯?” 厚九泓眼梢眯出狡黠,伸手比了比捻银票的姿势:“得给钱。” 少了还不行,保镖的活儿可以干,但九爷的身价不能低! 朝慕云就笑了,唇角微勾,意味深长:“你不是有契纸?自己往上加不就行了?” 落音落时,院门也被敲响:“案件相关人朝慕云,少卿大人有请!” 厚九泓眼睁睁看着病秧子身影消失在夜幕,好半晌才回神,瞪着从怀里摸出的契纸,气的不行。 不加吧,这活儿不是白干了?加吧,这病秧子看起来在摆烂,债多了不愁,虱多了不痒,根本没带怕的啊!他这钱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 气了半天,还是舍不得把契纸撕了,小心收起来,改瞪着床。 他现在一点都不困,并不想听病秧子的话,但不听……好像更麻烦? 算了,给他个面子。 厚九泓转到隔壁房间,上床,盖了被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