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吧!” “若穷就是犯罪根由,现场好像有人比我更可疑——” 朝慕云看向自方才起就肃立薛谈身侧的樊正达:“你这友人,似乎也不是很富贵?衣料尚可,尺寸却偏大,绝非自己所有,从哪借的?” 樊正达讷讷,看了薛谈一眼:“我此次出门是为相看,友人愿意帮我怎么了……” “不对吧?”朝慕云眸底湛黑,明亮到锐利,“你之身高较薛谈更长,他的衣服,你穿的上?” 厚九泓甩开薛谈,嗤笑:“矮瘦的还能穿高壮人的衣服,大不了挽一挽扎一扎,高壮的怎么穿矮瘦的衣服,就你俩这身量,你换换看,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薛谈怒:“我不能帮他借么!” 厚九泓嘲讽:“那你这朋友当的可不地道,帮人借衣服,为了相看,既有门路,怎么不弄套合身的?只想往偏贵上档次显身价上靠吧,他身上这件只是看着厚重了点,有点贵,却也不是京城最近流行的款,明显是随便拿的——要么你待友敷衍,要么你自己平时也不穿,穿不着,不懂行情,也没机会懂,那你肯定也不是多富喽,穷就杀人,也少不了你的份!” 他一边说话,一边似有似无的侧了两步,悬在他腰间的鎏金九转镂雕香球轻轻晃动,极为乍眼,好像在说,这才是京城最近流行的,你们懂个屁! 薛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怼,樊正达却突然脸涨红:“劝汝莫欺少年穷!一时穷困,并不代表一辈子穷困!” 厚九泓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大声说话,小指挖了挖耳朵:“哦?所以你现在是少年人?我怎么听说,你早两年就及冠了?” “你——” 樊正达气急:“又不是我一个人穷,为什么紧盯着我不放!” “不是你过来盯我们了?”厚九泓笑出一口白牙,神态微妙,“我看你虽然穷,心倒挺大,挺会交富贵朋友嘛。” 这话透满了嘲讽,不知樊正达是没听出来,还是理解错了,看了薛谈一眼,理直气壮:“交朋友走心,又不是因为富贵,要是谁有钱就跟谁玩,我何至于立世如此!” 朝慕云觉得‘有人呼救’这种事,发生的太巧了点,足够挑动人神经,比如除这对友人外,武僧嘉善,和为亡妻点灯的奇永年都来了。 嘉善还能理解,他是寺里武僧,对威胁安全的事件很敏感,奇永年又为了什么? 他便直接问了:“阁下好似说过,与死者母女并不相识,为何这般关心?” 奇永年清冷:“被困此处,无事可做,总要打发时间。” 朝慕云眸底墨色深寂:“所以你甘心由薛谈引领闹事?” 奇永年眼睑动了下,没说话。 朝慕云感觉这个机会可以一用,许能因此知道更多:“方才的动静,几位都听到了?” 来者四人,齐齐点头。 那就只有他和厚九泓没听到……谁做的?是有人自导自演,还是有人添油加醋,试图搅浑水,加速破案?官差?大理寺少卿巩直? 朝慕云在现场看不到别人,便道:“大家稍安勿躁,如若别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岂不得不偿失?” 薛谈愣住,而后突然转身,跑回自己院子。 回去翻了翻东西,立刻起了一身冷汗:“我的东西丢了!” 因距离并不远,大家也过来的很快,厚九泓看热闹不嫌事大:“哟,丢东西了?丢了什么?” “很重要的东西……”薛谈再次回头,盯着朝慕云,眼神阴戾,“是不是你偷了!故意来这一手,就为拿我的东西是么!我早知道,你杀人不算,你还劫财!” 朝慕云自然没偷,他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力气:“阁下这么紧张害怕,丢的莫非是——金子?” 所有人都知道,本案死者带来的金子,到现在还没找到。 薛谈呸了一声,眼神更凶:“你少胡乱攀咬,我丢的不是钱,是竹子做的小玩意儿!” 厚九泓一脸大惊小怪:“竹子做的小玩意儿有什么稀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