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代之后,蔡家的爵位没了也说不定。 因为不站队,往往也意味着你不够忠诚,官家自然看你淡淡的。 在朝堂上混,什么都比不过站队重要,想要往上爬,想要荣宠不衰,就必须站队,还必须站对。 本来没什么好选的,就太子一人,结果官家谁的劝谏也不听,愣是给谢景明封了摄政王,太子监国的旨意下发后,立马把摄政王召回京。 朝中的局势顿时变得微妙。 谢景明常年在外征战,很少回京,他对此人的了解也仅是“冷静自持,骁勇善战”,外加一个“凶残”。这些片面的说辞显然不足判断一个人,于是他悄悄问了边防军的旧友。 那人思索良久,告诉他这么一句话:但凡谢景明想要的,就一定会抢到手。 就是这句话,让蔡攸犹豫了。 谢景明从未表现出对大位的渴望,但谁也不敢肯定他不想当皇帝,自己总不能傻不愣登去问他:诶,小舅子,皇位你要不啦? 官家是越老越喜欢玩帝王心术这套,谁知道真是龙体不虞,还是躲在后头看戏!可怜他们一帮朝臣, 再一想田氏油盐不进的泼辣劲儿,蔡攸愁得头发都快薅秃了,本来就堪忧的发际线更是雪上加霜。 真是人到中年三大愁,悍妻弱子和秃头,唉! 这时候烦恼的不止蔡攸一个人,顾春和也躲在屋子里发愁。 因老夫人亲口吩咐,下人们干活分外麻利,晌午刚过,衣料就送到了顾春和这里。 那真是顶好顶好的丝绸,托在手里像是一片云,展开来看像是一汪水,清风拂过,上面的蝴蝶仿佛活了,抖动着翅膀,绕着一朵朵盛开的花在飞。 这样的料子,穿在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好看。 顾春和却高兴不起来。 国公府接了李夫人的请帖,反之国公府摆宴,李夫人肯定也会过来捧场。那她就不可避免与李夫人碰上。万一她在国公府的消息传到李仁耳朵里,那就麻烦了,得想法子避开。 苦主倒要躲着作恶的。 顾春和苦笑着叹息一声,父亲曾说,和当权的没道理可讲,除非你比他更有权势,他才愿意坐下来和你讲道理。 那时她小,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悲哀。 小龙团茶的事一出,她已把两位夫人连带管事媳妇统统得罪了,更要小心行事。装病肯定不行,她没钱贿赂郎中,反而会引起别人的疑心。现在也出了孝期,要是硬说不去,难免被当成拿乔,闲话只会多不会少。 闷在屋子里琢磨半天,总算让她想出来一个不太高明的法子。 父亲的本家也在京城,但关系十分恶劣,在她出生前就断了关系。按父亲的话说,“那就是一窝子狼,权当陌生人罢了。” 顾家在汴京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国公府应该也下请帖了,如果认出来不免尴尬,平白扫了大家的兴致。 国公夫人拼着一口气要压二夫人一头,绝不会让亲手操办的花会出漏子,没准会应了她。 顾春和悄悄打听了一圈,明日世子不在,正好给国公夫人请安去! 第二天的天气好得出奇,天空被清水洗过一样,没有一丝云彩,触目所及,是一片纯粹到极致的蓝。 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乃至于听田氏翻来覆去地说婆婆偏心,骂妯娌难缠,谢景明居然没有烦!这耐心让他自己都惊讶。 “好说歹说,就不是不让我儿子去你那里,真是气死我了。”田氏恨恨道,“还把他给挪出去,摆明了是不让我们母子亲近。说什么不可长于妇人之手,他蔡攸不是他娘养的?我呸!” 那一声“呸”,声如洪钟,响若雷霆,简直是震天动地,气势非凡,活生生的“一个唾沫一个钉”。 谢景明虚虚掩住嘴角,待那抹笑意消失了,淡淡道:“玉哥儿看着太弱了,猛地去了军营恐怕受不住,缓缓也好,老夫人的顾虑十分有道理。” “你也忒好性儿了,慈不带兵,义不养财,你这样可不行,叫人算计了也不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