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贴地,难得金潇高挑的个子,侧身坐在车里,脖颈似天鹅般仰起,扯着他早就洗松垮的t恤领口,深深地受着他这一吻。 程一鑫站在车门之外,同样用力俯下身去。 为她折腰。 等他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站在他家门。 金潇挂在他身上,胡乱地在他口袋里摸索钥匙。 她现在太会了,熟透的水蜜桃。 上一秒能沿江奔袭十公里,下一秒却柔软得在他掌心化作一滩水。明明身体满是力量感的,她的一字肩,像翅膀褪去留下的漂亮骨头,如今软得不像话。 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金潇唇角的口红糊了一片,她眸子迷离而勾人,太漂亮了。像天生就有资格享受声色犬马的公主,宣告她支配着程一鑫全部心跳的权利。 程一鑫艰难地扯回理智。 “宝贝,”他克制着情绪,“你不是说……” 他说不出来“不复合”那几个字。 金潇眯着眼睛,慵懒地靠着他,伸手揉他的唇角,同样模糊一片。上面沾了她的铁锈红棕色,像他们已经生锈的初恋,年代久远,本来就不该碰的。 搓在她指尖上,一片红彤彤。 金潇回答他,“不复合。” 她语气却是缠绵悱恻,情人耳语呢喃。 程一鑫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他站直了,紧绷着。 变得无法倚靠,金潇只好松开,撑着楼梯扶手,“我说了,如果我要告别,应该是现在这样,不留一点遗憾的。” “睡我?”程一鑫难以置信,“你的遗憾?” 隔了五年告诉他,只想与他春风一度。 唯独他想她一颦一笑,一切的一切,想得快发疯吗。 “不是,”金潇很冷静,“二次动心,不干些什么我好像说服不了自己。” “但我确实不想复合了,我们有多不合适,当初就验证过了。重逢这么久,你每次好像很同意我说的话,装作保持距离,实际上见缝插针地撩我,又等着我先软弱,像以前一样蠢蠢地送上门。” 金潇勾唇一笑,“包括今天,你也以为是钓鱼终于上钩了吧?” 程一鑫有一丝难堪。 一闪而过,被她气得抽去力气,有气无力道,“你他妈是鱼吗?老子才是吧。” 她根本不懂。 他得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偏偏她是其中那件,最遥不可及的。 只想离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得到了,就像端了一碗水打回来的月亮,怀揣着二百五十迈的心跳,却恨自己不能走得再稳当一点。 程一鑫快恨死她了。 恨恨地又吻下去,重重地吮她的唇,满腔酸涩涨痛得快溢出来,“复合我才碰你。” “晚了,”金潇含糊不清地呜咽,“你已经碰了。” 两人再次吻得情迷意乱。 楼梯间的灯亮了又熄灭,她轻咳一声,灯再次亮了,他们又在对方眸子里看见彼此,都是愈发离不开对方的模样,她的颈侧有道玫瑰红色的吻痕。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皆如是。 程一鑫亦然。 金潇顺利掏出钥匙,晃了晃,“想清楚了。反正迟早我们一刀两断,要我现在直接删了你,我好像做不到,无非是熬着,等我下定决心。” 她又要经历一次五年前的痛苦。 日日辗转难免,看他没心没肺,一身轻松。 说完,金潇吸了吸鼻子,隐有泪光闪过,无奈至极。 狠狠掐他劲瘦的腰身,他瘦得没有肉,几乎一张皮囊都可以被她掐走,徒留语气色厉内荏,“程一鑫,你真有本事啊。五年了,我每次见你,都栽在你手里。” 程一鑫疼得闷闷道,“多谢夸奖。” “不过,你想就这样忘了我,想都别想。” “为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