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华虽不清楚许铭良的具体年岁,可从先前淑妃同她说的话中推断,许铭良和她姑姑年岁很是相仿,两个人之间甚至都不差几个月。 但这些也都只是表面上的依据,许铭良真正的生辰八字恐怕也只有他的这对养父母才知晓了。 “你竟然敢这么污蔑小姐、污蔑我。”一听赵琼华的话,那妇人气焰更盛,狠狠将茶盏摔落在地,她说道:“小姐和少爷也是你能随口质疑的吗?” “当年若不是侯夫人阻拦,今日坐在镇宁侯位置上的还不知道是谁。” 像是炫耀一般,那妇人说的愈发起劲,也愈发看不起赵琼华,言辞间甚至还裹挟着些许张扬与不满,更像是说着她这平淡一生中最为骄傲的事。 她环视一圈侯府的后花园,就像是在打量着令她十分满意的住所一般。转身后她仰头,继续张扬说道:“可即便当年小姐没能斗赢老夫人只能离府。” “如今老侯爷还不是偏袒着小姐的儿子。” 她是自幼便跟在周禾身边伺候的丫鬟,对周禾的性情和遭遇再清楚不过。 当年她哭着求着让老侯爷将许铭良带回京城时,多多少少也都预料到老侯爷不会亏待许铭良。 这么多年来他们两口子靠着当年那些银子,安稳又舒适地生活在宜州附近的小镇上,从未担心过许铭良的境况。 而如今她来侯府一看,老侯爷对她家小姐果然情深至此。 爱屋及乌能做到这个份上,即便周禾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宽慰。 许周氏好歹生养在京城,见惯了家宅之间的明争暗斗,更何况她在侯府住了这么多年,自诩对赵琼华的脾性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随着许老夫人越说越得意,许周氏便也能清楚瞧见赵琼华的眸色越来越冷,抿唇严肃,似是她动怒的前兆。 这几日许家就像是犯了太岁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是许锦湘就是许铭良,如今这坏事又都轮转到她自己身上。 见状,许周氏心下只觉不好。她拽住许老夫人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多说多错,您别再提从前的事了。” 若是真的惹怒赵琼华,继而惊动宫中的淑妃和皇上的话,即便是老侯爷出面也不会有什么用了。 而且……像是多年直觉一般,许周氏无端觉得她如果再说下去,对他们许家都不会有半点好处。 许老夫人嗤笑一声,“这是小姐曾经住过的地方,是她的家。” “我替小姐多出两口气怎么了?” 说着,她很是嫌弃地觑向许周氏,“你就是太让着这丫头了,才敢让她骑到你头上。” “迁府和交出公中,你一个都别想。” 周家人从商,在他们自己镇上周家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周老爷后宅妾室通房少说也有十数位,儿女更是不少,说到底周禾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妇人记得清楚,当时周家的公中是在周老爷的正室手中,打点和掌管着周府上下一切的事务,很是有威慑。 她虽不识几个字,可那些年她跟在周禾身边瞧得明白,谁手中握着公中,阖府便在谁手中。 如今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竟然敢让许周氏交出公中。 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你这丫头若是识相,就把你手中的公中都交给她来处理。” “你要是听话,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能给你许一户好人家。” 妇人说着,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