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面前,其他的代价与牺牲倒全然不重要了。 似是能察觉到赵琼华眼中的心疼和愧疚,褚今燕不在意地摇摇头,“我没事。从我小时候他就那样了,见怪不怪。” “如今我娘也已经同他和离,回了宜州的娘家。他手里也没有能威胁到我的东西,不足为惧。” 说着,褚今燕凑近赵琼华,一手挽住她胳膊又靠了过去,“再说了,我在京城不是还有你护着我吗?” “褚家和刘家不敢动手的。” “况且我听说,褚家已经另外择人了。” “一番折腾下来,我也没吃亏。” 她说得自信且无光痛痒,仿若过去种种不过是一场过眼烟云,消散过后就不念了。 闻言,赵琼华哭笑不得,却又有几分羡慕她的坦然心性。 “是,我护着你。在京城中没人敢让你吃亏。” “那你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语罢,她指向褚今燕手臂上的伤,趁势问道。 褚今燕是与赵淮止同一天回府的,两个人还都受了伤,此前赵琼华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今日出神间她意外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这才后知后觉。 她从前只觉褚今燕和她哥哥不甚熟悉,今日再一瞧,她忽然感觉又不是这样。 “无碍的。” “这伤就是我从褚家出来时,同人动手受的伤。” 褚今燕先是“啊”了一声,然后面不改色地解释道,目光坦然,仿佛就是这么一回事,别无其他隐情。 “是在褚家受的吗?”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在宜州受的伤。” “说起来,我哥他也是在宜州被人伤的。你们两个还真是,出门一趟都不能让人放心。” 赵琼华重新捡起棋子,接着之前的棋局继续落子。 “这么巧的啊。”褚今燕讪讪一笑,眼见着赵琼华吃掉她一子,她眉心莫名一跳,“意外罢了。下次出门我一定不会再受伤的。” “在院内陪你聊这么久,我也有些乏了。”对其他的事情避而不谈,她也没再拾起棋子陪赵琼华下棋,“大夫说这两天让我继续静养。” “那我先回去了,等晚膳时候我再出来陪你。” 赵琼华唇边衔着一抹笑,没拒绝,“好,那我一会儿让白芍替你送去。” “好。”褚今燕连忙应声,生怕多说多错,没再同赵琼华多说,她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厢房。 闲来无事赵琼华又在院中小坐片刻,自我对弈般将这句残棋下完后,瞧着是快到晚膳时候了,她这才绕道去了琼华苑后的小厨房。 或是许铭良回府后刻意让许周氏不要轻举妄动,之后几日府中相安无事,平静的像是一场大梦错觉。 这几日临近月底,府中事务稍显繁忙,赵琼华每日去竹安堂给太夫人请过安后便回了琼华苑,偶尔去一趟镇宁侯或者是赵淮止的书房寻几册孤本。 谢云辞这几日事忙,鲜少会来镇宁侯府。若逢下午无事,她也会去永乐坊走一趟。 期间算得上是意外趣事的,大概就是林雁回来了一趟镇宁侯府,却不是来寻赵琼华的。 而是来见许锦湘的。 只不过在去挽湘阁之前,她先行来了一趟琼华苑。 “琼华郡主还是这么忙碌,这几日我都没瞧见你进宫。” 林雁回进琼华苑时,赵琼华刚查过账本、重又调动过庄子里的几个人,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