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注意到她搭在阑干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若此刻她手中是把折扇或是荷包,许早就被她揉捏得不成形状。 谢云辞在她身侧瞧得清楚,他未曾开口,只覆上赵琼华的手,慢慢让她松开,“手这样凉。看来下次再出门,不能让你独自吹这么久的凉风了。” 从大梦中恍然抽身,赵琼华察觉到自己竟然在谢云辞面前心绪外露,当下心头一惊,生怕谢云辞会起疑一般,她有些心虚地想抽回手,却不料谢云辞握得紧,竟片刻不愿松手。 “别乱动,我替你捂捂手。” 不是十指交握的亲密姿态,手心手背相贴的姿态却更让赵琼华感觉到几分心乱,她挣扎不开,正想呵斥谢云辞一声逾矩时,耳畔便又响起他低沉轻柔的声音。 温热气息沿着她的耳廓蔓延,灼热心扉。 “你看,我说会赢的。” 几乎是同时,在谢云辞话音刚落的瞬间,远处临翠湖的对岸便传来一声嘹亮的哨响,人声鼎沸喧哗,便连一向沉寂的画舫上都传来悲喜各不同的声音。 喜的自然是下注押对了人,悲的自然是下错注后的懊悔。 来去皆匆匆。 赵琼华捱下心中所有的不确定,眸光顺着飘荡在临翠湖上的一盏盏烛火绵延至对岸,想看清对面究竟是何结果。 方才那一声哨响,也正是宣布前三甲已经诞生。 至于这桂冠最后到底花落谁家,听谢云辞讲一会儿也会有专人上画舫来禀告的。 这场龙舟赛本就开始得晚,如今经过一番比较后,远山夜色更为深沉,赵琼华自认目力不错,此时却也只能借着湖上微弱灯光,以及镌刻在龙舟上的姓氏辨认前三甲。 刘、薛,夹杂在这两船龙舟之间的,还有一船刻有周字的龙舟。 抵达对岸后,龙舟排序便依照顺序而来。周字龙舟在中间,那也就是……第二个抵达对岸的。 赵琼华眯眼,还有些不敢相信。 “琼华你看,我说的他会赢的。”谢云辞知道她能看到,特意凑近,掺着几分戏谑说道。 “这次多谢谢二公子让琼华赢了一把。”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赵琼华也有模有样地俯首作揖,朝他行礼道谢。 她行至半身时,谢云辞搭住她的手,托她起身,“客气。” 不消片刻,等临翠湖对岸的人来报过信儿后,刘子楷便领着侍女寻到两人,出言道喜:“恭喜郡主,周峥这次拔得头筹,郡主押对人了。” “郡主所赢得的黄金数目,画舫这边对好账后便给您送到镇宁侯府。” 客套话说完之后,刘子楷转头便看向谢云辞,一时又是后悔又是惊奇,目光很是复杂,“云辞啊,你是会算卦吗?今晚还真就被你随口说准了。” 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当时也跟着琼华郡主下注了。 这能赚多少啊。 想起方才经过画舫时,故作释然和不在意的几位商贾,刘子楷摇摇头,随后又叮嘱道:“你们若是今晚不想回京城,画舫雅间也有床榻,能将就一晚。” “不了。现在赶回京城还来得及。”赵琼华还未出声时,谢云辞便已经先她一步,出言婉拒。 又回过月琴阁一趟,拿好随身携带的物什时,赵琼华和谢云辞正准备下了画舫搭船时,无边夜色中忽然绽开数朵烟火,璀璨异常。 比起轻花节那日的阵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