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出席。 当真是奇怪了。 谢云辞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永宁侯夫妻二人共赏礼乐歌舞,一副恩爱甚笃的模样时,他不禁捏紧酒盏,而后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见你一个人无聊,特意过来陪你的。” 说话间,谢云辞便替赵琼华布菜,又给她斟上一杯青梅酿,“平日里多吃些。瞧着你身纤体弱的,结果吃得还少。”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长桌前,本就挨得极近,加上谢云辞此时有意无意地朝她靠近,在旁人眼中两个人便更加亲密。 尤其谢云辞的手还撑在赵琼华身后,从江齐修的视角看过去,赵琼华仿佛靠在谢云辞怀中一般。 “吃太多了晚上睡不着。”见他这副架势,赵琼华赶忙制止他,一手有意无意挡住谢云辞,“你又不懂。” “那你把碎发弄一下,头再低点,你头发又该弄脏了。” 仿佛能真切感觉到江齐修嫉恨不甘的视线一般,谢云辞虽然停手,但是并没有同赵琼华拉开距离,还指了指位置让赵琼华自己理。 凡事有度,他今晚已经够逾矩了。 况且仁宗和淑妃也会时不时看向这边,着实不能再放肆了。 “谢云辞,你可真是……” 赵琼华都数不清今晚她明里暗里都被他气到几回了。平日里她自认也是一个喜欢打扮自己的小姑娘,却都没做到像谢云辞这般,精致又有点斤斤计较。 还只针对她一个人。 谢云辞失笑,不经意间抬眼又看了看江齐修的反应后,觉着差不多了,他这才没忍住抓了抓赵琼华的发尾,“不逗你了。一会儿我先离席,在景和宫偏门等你。” “好。” 玉阶之上,江齐修时不时应着仁宗贤妃的话,要顾着林雁回,一边还要时刻盯着谢云辞和赵琼华那边,见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还在卿卿我我,江齐修气不打一出来,差点折断手中的箸子。 “殿下,大局为重。”林雁回就坐在江齐修身旁,自然将他的神情与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开口劝告着:“即便是逢场作戏,殿下也应当把这戏做全了,可千万不能半途而废。” 江齐修闻言睨了林雁回一眼,又不甘心地扫过赵琼华所在的位置,握紧箸子,这才被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说得对,不能半途而废。 几乎是在他刚抽身回神的瞬间,高位之上便传来仁宗的询问:“齐修,你身边这位就是林小姐了吧。” “回父皇,正是荣州林氏的小姐,名雁回。”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倒是个好名字。” 林雁回闻言起身谢过仁宗的夸赞,“皇上过奖了。雁回此行方一进京,便能得见天颜,这才是雁回的福气。” 荣州林氏祖上是文官,只是后来朝廷权力倾轧,不少朝臣结党营私,林家一派文人清骨,不屑与之为伍,逐渐在朝堂上受到排挤和打压,最后为了自保不得不告老还乡,远居庙堂。 虽说林家后人也有不少子弟借着科举重又入仕,但大多都被外派到地方做官,鲜少再涉及至京城。 林雁回在荣州时,自是听长辈提起过京城的繁华,初次入京,她这话说得也不算恭维。 仁宗笑过几声,随后又询问了几句林氏的情况,林雁回答得顺畅又有分寸,直教仁宗满意。 “荣州那边若是无事,你便在京城多留些时日。再过段时日你叔伯兄长也要回京述职,正好也能团圆。” “雁回多谢皇上。” 见仁宗对林雁回很是满意,贤妃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对于让林雁回与江齐修定情一事也更有把握和自信。趁着此时仁宗心情大好,贤妃忙不迭建议道:“皇上,雁回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让雁回住到臣妾的储秀宫,她也好与臣妾做个伴。” “贤妃妹妹,平日里七公主时常带着许小姐去陪你,你还缺人作伴啊。” 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