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从许周氏手中夺了一半公中,不论是府内还是锦罗坊,都有不少事务等着她去处理。 更何况……她还欠着谢云辞好几个荷包扇袋。 这几日她也得开始着手绣了。 许周氏见状也跟着她起身,厉声斥道:“赵琼华,你究竟要闹到什么地步?非要气到你祖父才肯罢休吗?” “闹?”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赵琼华转身,不屑说道:“婶娘与其来问我,不如好好去问问许锦湘都做了什么。” “不过也是,我可不会做贼喊捉贼,结果还被人抓住把柄这种事。” 今日锦罗坊一事,要不是她们亲手送上来这个机会,她也不会这么快就下手。 得不偿失这种事,她现在可没傻到这种程度。 想着,对上许周氏的视线,她笑得明媚,却没多少暖意,“婶娘,您有时间不如多和祖父要一些侍卫,好护送堂妹平安进京。万一路上再有劫匪刺客什么的,她可经不起折腾了。” “本郡主还有事,就不招待婶娘您了。”赵琼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临了快回房时复又转身,指尖轻点,“哦对了,祖父方才说让我协助您处理公中,那就麻烦婶娘一会儿把公中开支送过来,还有各房的管事也叫到琼华苑。” “辛苦婶娘了。” 末了她还甜甜地加了一句,落在许周氏耳中却尤为刺耳,可她还是咬牙切齿地应了下来,“郡主放心。一会儿我就差人都送过来。” “好。” 在赵琼华进了书房后,许周氏也压着怒气离开了琼华苑。 * 城西,永乐坊。 远离前面歌舞齐载、金迷纸醉的秦楼戏馆,朝花弄中在清冷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寂静。无边清寂中,也只能听到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公子,老夫人差人给您送东西过来了。” 谢云辞方一踏进府门,管家就立刻迎了上来,指了指放在花厅木桌上的一堆东西。 谢家的老太爷多年前就已经病逝,太夫人也久居京郊谢家的别院里,鲜少回京,只时常差人来给谢云辞送些东西、外加几封信件。 对此谢云辞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今日送来的,明显还多了几样谢云辞没见过的东西。 “这两个是什么?” 谢云辞拿起最上面的红布,还有几条细红线,疑惑问道。 看着自家主子动手就要拆开,管家连忙阻止他,“公子,这可不能拆啊。这可是老夫人今日特地去庙里为您求的姻缘符,千万不能动。” 谢云辞嘴角一抽,放下红布,心底有所预感,“老夫人和谁去的?” “和赵太夫人。” 说起这个,管家难免又多说了几句:“听说赵太夫人也去求了姻缘符。” 果然。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谢云辞收好红布,“东西还放到之前的地方收着。” “你再派人去给京郊多送点东西给祖母和赵太夫人。等过几日我就去京郊。” 管家连忙应声,临走之前又忍不住絮叨两句,“公子啊,老夫人还说,住持说您今年的桃花运旺,说不定我们府里今年就能再迎一位主子。” 谢云辞早己及冠,他的婚事迟迟未定,久而久之也成了太夫人的一件心事。 恨不得他早点成亲,也好让她早日放心。 谢云辞低头看着手中几条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