匐几步上前,抓住赵琼华的裙摆,止不住地磕头求饶,想让赵琼华网开一面放过他,“郡主您放心,从今往后小的一定为您马首是瞻,绝不敢再生事端。” “再生事端?你是说今天的事也是你做的咯。” “郡主啊……”许周氏端着姿态,想不着痕迹地将这件事带过去,她也好保下掌柜。 今日锦罗坊有人闹事一事,掌柜先前并未差人来知会她。 方才听小厮来报,她才知道是有人带人想要砸了锦罗坊的招牌,而掌柜竟是第一时间直奔崔家,去找赵琼华主持公道。 丝毫不与她商量,现在却还要她来兜底。 许周氏想得不错,却不料她甫一开口,便被赵琼华打断。 不在意地摆摆手,赵琼华一笑,踢开掌柜的手后退几步,“本郡主知道,没有证据空口无凭是吧。婶娘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再说她耳朵都要长茧了。 懒得和许周氏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赵琼华转而面向老侯爷,陈词总结:“祖父,今日一事琼华本不该叨扰您,只是如今祖母不在,只有您能为琼华做主了。” “锦罗坊本是我娘的嫁妆,琼华原想着在婶娘手中定会更好,却没想到会是这般。” 低低抽泣两声,她继续添油加醋,“若是我娘知道,肯定会怪我从前太任性,不懂得为婶娘分担,才让婶娘这般劳累,连手下人偷梁换柱都察觉不到。” 这话明里是在责怪自己不懂事、心疼许周氏;可落在许周氏的耳中,却比直接扇她两巴掌还令人难受,堪堪羞辱。 没有直接挑明幕后人,却又在处处说她办事不利,用人不善。 若不是老侯爷还在花厅,时机不对,许周氏都想直接上前撕开赵琼华虚伪的嘴脸。 她刚想开口辩解,为自己力挽狂澜时,从侯府门口便传来一道清越男声,话语中的漫不经心,反而为他的目的做了掩饰。 “原来郡主在侯府啊,亏得我方才还去崔家找你了。” 花厅内虚以委蛇、拔剑张弩的气氛,因着他这句话,瞬间淡去不少。 赵琼华听出这是谢云辞的声音后,唇角忍不住一抽,转身回眸看他。 他仍旧穿着上午那身衣裳,清朗眉目,远看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他却偏要摇一把折扇,目光散漫,平添几分恣意。 来侯府的也不只谢云辞一人,在他身后还跟着崔珩。不作多说,赵琼华也敢笃定崔珩定是不情不愿地被谢云辞带过来的。 “谢二公子来侯府,有急事寻我?”待二人进了花厅,赵琼华招待着,刻意咬重急事二字,好提醒谢云辞她现在不方便与他商量事情。 谢云辞在她身侧停步,闻言朝她眨眨眼,没有接话,反倒是向老侯爷问好;“突然前来叨扰,云辞给赵爷爷您赔个不是,还望您多见谅。” 许是一时间没想起来他是谁,老侯爷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恍然点头,“是谢家的小子啊,起来吧。可是你祖母有事托你来的?” 镇宁侯府世代镇守边疆,在军中有心腹,同时也提拔了不少将才,永定侯谢家便是其中之一。 谢云辞的曾祖父从军后,得了当时镇宁侯的欣赏,多次立功后便被封为永定侯,世代袭承。 几代下来,赵家和谢家的关系一向亲密,时常走动,直至到了谢云辞父亲这一辈,两家人这才淡了关系,变得不冷不淡,鲜少来往。 对此赵琼华却是全然不知的。 见老侯爷见谢云辞并不面生,她心中还有几分奇怪。 反倒因谢云辞此时的突然上门,全然坏了她的事。 谢云辞却浑然不觉,“祖母在别院尚好,今日云辞前来叨扰,是为郡主而来。方才在姑姑宫里,皇上和姑姑都叮嘱我要对郡主的骑射多上点心。” 见他还想要没完没了的说下去,误她好事,赵琼华倒吸一口气,借着裙摆的遮掩,她抬脚轻轻踢了踢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