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计量。 那日在马场许锦湘也受了惊,回到府中也开始高烧。许是伤病未愈,她的面色还有些苍白,失了唇色;一身藕色春衫,也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弱不禁风。 人前楚楚可怜,人后却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其极。 许锦湘这副装扮,从前也不知道蒙骗了多少人。 赵琼华移开视线,坐到太夫人身边,“孙嬷嬷,现在证人也都到了。你开始吧。” 太过漫不经心的话,仿佛就只是在准备看一场与她毫不相干的戏,波澜不惊。 孙嬷嬷偏头悄悄看了许锦湘一眼,这才开始说正事:“午膳后郡主身边的青鸢在后门出府,府中当时巡查的侍卫也都知道。” 说着,孙嬷嬷就看向一旁侍卫,示意他接话。 “回太夫人,确实如此。青鸢姑娘是小郡主身边的人,当值的都认得,只是午时一刻时青鸢姑娘不走正门,反而在后门处东张西望,实在可疑。” 侍卫始终不敢抬头看赵琼华和太夫人,许是紧张,他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太夫人您也知道,从前府中也有婢女私自出府趁机传递军中的密报。” “属下和其他几个人商议过后就暗中跟着青鸢姑娘,最后发现青鸢姑娘进了长安楼。” “没多久属下就看到五殿下身边的随从也进了长安楼。” 从前有府中婢女偷送军中密报出去的事,太夫人也知情,虽然最后被府中人发现,没泄露密报,但府中巡卫也加强了几分。 按照这个说法,也不是说不通。 太夫人拨弄着佛珠,问道:“琼华,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是我让青鸢出府的。”赵琼华直接承认,随后眨眨眼,“祖母,不如再听听长安楼小二怎么说。” 即便她早就知道那小二会说什么,许锦湘又会如何添油加醋。 但给了他们事成的希望,再一举破灭,比直接揭穿他们来得更有趣。 看着神色各异心思也不同的几个知情者,赵琼华有些不厚道地想。 太夫人只点点头,那小二也是个机灵的,赶紧接住了话,“回太夫人,五殿下身边的随从今日确实去过长安楼,大概是在午时过半到了楼中。” “小的去送茶点时无意间在门外听到了青衣姑娘和五殿下侍从的话,提到了子时城东,准备马车私奔,五殿下在等郡主云云。” 许是怕中间再被太夫人和赵琼华打断,小二话音刚落,孙嬷嬷就暗中掐了旁边的小婢女一下,好提醒她开口。 “回太夫人,奴婢是郡主院中的洒扫丫鬟,前几日在院中洒扫时看到白芍姐姐掉了东西,奴婢一时好奇就捡了起来,才发现是一折花笺。” “奴婢不识得上面的字,找其他姐姐看过后,看过后……”说着,那婢女开始脸红,抬头看了一眼赵琼华,“才、才知道是郡主写给五殿下的情书。” 赵琼华点点头,他们倒是和前世说的都相差无几;追寻着记忆,她问着那个小婢女:“那花笺你可随身带着了?” “带、带着了。”乍然被问到,婢女下意识点头应声,从袖中拿出花笺,颤抖着手递给赵琼华。 下一刻,她就被人狠狠掐了一下腰;一转头就对上孙嬷嬷那道几乎想要将她千刀万剐的视线。 她这才想起来,这张花笺,本不该这个时候就拿出来的。 赵琼华接过那张花笺,扫了几眼后又捏着花笺一角,甩过几下后又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几下。 “这上面的字,当时你是找谁念给你听的?” 在场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