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字,它不伤人,平常人知道它有主,也就不会伤它了。” 是写着本虎不伤人字样的帽子,司马庚和王铮都给它做过这样的牌子,除了王铮,以秋修然和大猫最熟悉,他去接,大猫不定能听懂他的话,把它带回来,如果没人去接,它可能会一直等待商丘。 崔漾长舒了口气,打听了许多大猫的事。 王铮一点点与她说着,大老虎实是有许多趣事,叫她眉间也露出笑意来。 陆言允虽未见过那只大老虎,也看得出,它对她极其重要,他也从未见过她这般放松开怀的样子,旁边的两人眸光几乎凝在她容颜上,眼底的爱意或是隐忍,或是热烈。 陆言允静静地坐着,不知这样能见到她的日子,还有多久。 知道再过不久就能见到大猫,崔漾心里开怀,看了一会儿倭国文字,许是人多热气重,叫她困顿起来。 崔漾收了竹简,往下挪了一些,折扇压在脑袋底下,给左右两边的人盖好被子,温声道,“我睡了,你们想聊天自便便是,吵不到我。” 三人互看一眼,静默不语。 第87章 、陛下龙体可安康 王铮视线落在那被压着的折扇上, 微垂了眼睑。 徐令、盛骜、洛拾遗。 崔呈,崔冕,崔灈…… 往上拉了拉薄被, 将她搁在外面的手放回被褥里,低声问, “可有找到洛拾遗。” “失踪了。” 沈平眼底透着寒意,“只要他骨灰还在,我必把他翻出来, 但愿他是早早死了,叫狗吃了。” 翻看着竹简的青年五官并不如何出色, 却自有一种周正清癯的书卷气,这样的书卷气不似沈恪离世出尘, 反而是林间清竹,普通,坚韧,并非宁折不弯,却也自有另一番气度。 王铮淡淡问,“她给你下了什么毒。” 陆言允手轻搁在被褥上,这男子寡言少语, 却是最了解她的人, “只说是毒药,家中长辈亦中了药。” 沈平给他把脉,果真是寻常人难解的毒药, 如今两人都中了她的药, 她待两人格外不同, 沈平感知到了别样的偏爱, 眸色几变。 许是些许热意, 沉睡的人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她睡觉素来自由,这会儿便开始翻身裹被子,中衣蹭到膝盖上,露出修长且弧线美好的腿,玉色的脚踝,微粉的脚趾,修剪得当弧度与她本人全然不相似的指甲,睡梦中偶尔动一动。 想着她平时冕旒在身,明黄龙袍的模样,不免觉得反差。 王铮给她盖了两次被子,均被踢开后,便不管了。 陆言允为人端方,僵硬地别开眼,并不去看,沈平眸光却直接。 若是她冷了,他会把她的脚放在怀里暖和。 想象过那情形,沈平俊面微红,却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只颇为懊恼自己学了医,如此便是他服下毒药,她也不信他的。 王铮淡看他一眼,另取了一把折扇,与她轻摇把扇,当年他亦学过医,起先她不许他学,他非要学,后来也不学了。 睡着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丝丝凉爽,往他身边靠,大约察觉到了凉意,靠进他怀里。 王铮搁下折扇,轻轻躺平。 沈平眼睛里喷火。 王铮收住眼底的愉悦,淡声示意,她睡个好觉不易。 沈平再想动作,也只得作罢,听她略说了一些,也知从无到有,建一座抵御倭贼的雄关费神,陵林城毕竟距海岸州郡太远,沿岸有无可驻军屯营的营地,倭贼一旦登岸,陵林城鞭长莫及,常常叫倭贼抢了便走,将南都迁建三郡交接,屯兵镇守,非但倭贼不敢轻犯,便是海陆海贼,也容易肃清许多。 心中装着的都是朝政,对于他们的相思苦,连敷衍也懒得敷衍。 沈平想戳一戳她的脸,想扑上去吻她,又不忍扰她睡眠,心里便一团火,问陆言允,“她可是在服用一些烈药。” 经络已有被修复的迹象,复起的真气内劲汹涌得澎湃,只待伤势痊愈,便可流转循环。 沈平自觉武学上造诣无人能及,也从未见过这等功法,除却神府充沛了许多,武学根基也是先前数倍有余。 学武的人都知道,武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