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露出面容,取了轩辕弓,搭上两支雕翎箭,张弓拉弦,箭矢破空而去时,扔了手中长弓,自马背上扒身而起,“列阵准备攻城。” “陛下——” “是陛下——” “陛下亲自来我们东路军了!” 郑敏甚至不及反应,那人身形之快,有如飞龙在天,掠过清溪河,顷刻便跃过越军车阵,雕翎箭射断绳索,被吊着的人往下坠落,还未掉在地上,已被那身影接住了。 “有人劫狱!快给我拦住!是大成女帝!杀了她,本将军重重有赏!” 崔漾一左一右接住两人,落于马上,掌心灌满内劲,击在巨木上,山门倒塌,巨木横倒,越军避让,一时血肉飞溅,惨叫声声震,崔漾夺了马匹,重伤昏迷的两人横放于身前,刀戟所过之处,越军人头落地。 变故不过顷刻间,麒麟军军中欢呼声震,郑敏骇然勒马,转身指挥全军,“拦住她!快拦住她!” 崔漾换了兵刃,掌中内劲有如长江水,浑厚杀伐,不退反进,奔马掠过郑敏坐骑时,长刀起,人头落,那盔甲铁帽上白缨被鲜血染红,郑敏人头掉在地上,越军哗然,急急后退,举着刀兵,却都是骇然发抖,畏惧不敢上前。 那一身灰衣,甚至那恍如天神一般的容颜上,鲜血汇集成股,却俱是旁人的血,顺着刀戟寒铁流下,勒马行走于越国军中,不急不缓。 “郑家小二人头落地,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杀啊——” “杀——” 麒麟军喊声震动地面,冲过清水溪,冲入越国军中,崔漾勒马驻足,立于一旁看越军溃不成军,大成军踏入庐陵关,改天换日。 沈平意识昏沉,血腥味之余,闻到了清淡的淡香,挣扎着醒来,仿佛梦中,然耳侧皆是千军万马的厮杀声,叫他知晓这不是幻觉,吃惊震动。 沈平挣扎着想坐起来,他受了重伤,动也不能动,看着午后阳光里,面带血污,却如杀神天神的容颜,情难自禁,呼吸时扯着胸口伤口涌血,却还是想说,“对不起陛下,没能救出十一,也没有能力自戕……” 遍体鳞伤,除了脸,身上只怕没有一片好肉,崔漾缓了缓神色,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温声道,“无妨,很快麒麟军踏遍陵林城,叫宋威千刀万剐,与你们复仇。” 第78章 、坐拥了江山万顷 距淮、颖水交界处百里, 江心宽阔,足有二十里,船舶退入颖水中央, 江广水阔,无论是火攻、拦截江流, 都是静海投石,激不起半点水花。 麒麟军即没有率兵攻袭,也没有下江凿船, 接连六日江面没有半点动静,船上余粮足够全军吃上一个月, 但月余来,年观止已经见识到袁翁、许半山等人的智计, 并不敢立刻派人趁夜潜水上岸,查沿江的码头和村落。 副将陈导不以为意,“就算有原来萧国的降军,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想潜过三十里江来袭击我们的船,也是不可能的,潜过来了, 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若只是等着守株待兔, 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如果这四万麒麟军打着困江战的主意,迁走沿江的渡口和村落, 等一月过后, 他们粮食耗尽, 便是水手能潜出江, 也找不到补给的食物, 到时候就真成一百二十船死鱼了。 第二日清晨,三十九名水手潜回船上,没有一个带回粮食,“村落是空的,肯定是为了不给我们留柴火,房子烧的烧,拆的拆,什么也没留下。” 陈导听得变了脸,“好毒的计谋。” 毒,但有效。 北有南饮山山湾埋伏,南段淮、颖交界处有阜阳兵,前追后堵,不费一兵一卒,将他们困死在江上,虽还有余粮,但船内几名参将参军都知道坐吃山空,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不免忧急,陈导算了算兵力,“休要惊慌,尚有六万水师,我们一动,申镇必然响应驰援,到时候,围困不攻自破,咱们一样可以攻入京城。” 以袁翁、许半山等人的智计,敢用迁徙两岸这样大动静的办法,背后不可能没有倚仗,申镇在南线收获如何当真不好说,等待不能确定的增援,与坐以待毙没有区别。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