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石片在脏污的布帛上写下了九行字,字迹杂乱,写清楚囚禁他的武士武功不亚于游侠之首沈平,安庆太子司马慈亦在此处。 铁面人细看了三遍,确认没有异常,卷起布帛,交于一名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江淮,注意尾巴,不要露了行迹,要快。” 两名黑衣人领命而去,洛拾遗站立不稳,另一名黑衣人上前,重新扣上锁链。 “看好,事成前不要叫他死了。” “是。” 洞外陆沧朝对方行礼,“多谢护法相助,此人武艺高强,伤了我七八高手,要没有护法相助,我等拿不下他。” 圣主手下除国师外,另有左右护法两名,六位长老,十二位坊主,各司其职,陆沧负责渗透女帝护卫,虽有足量的神药在手,却实在没什么进展,耗损八名高手,都没能擒获洛拾遗,刑丁司元气大伤,若非右护法宋威出手,此番是寸功未立了。 他武功平平,对洛拾遗的武功是十分惊骇的,“护法可曾研读过洛拾遗的心法秘籍,我研习大半月,内力非但没有进益,反而伤了心脉,差点毁了武学根基。” 宋威与他把脉,“想是洛拾遗的独门心法,莫要贪多,天下武学尽归崔门,它日圣主灭了大成,还愁没有好的武功秘籍么?” 陆沧笑称是,心中却不甚乐观,十二坊之首的元伯坊在都城连连失利,原本已经听凭调遣的吴王被刺客杀死,丞相桓洼拥立二王子为王,此子继位后立刻将矛头对准了太和宫,吴越二十万大军一分为二,一半是侯万疆老将军旧部,侯开掌军,支持新王,另一半郑敏掌兵,多是新收纳的新兵,追随圣主。 陆沧低声禀报,“至今仍查不出刺客的幕后主使,这一场宫变十分蹊跷,那侯万疆武艺不差,怎会被人一刀刺死,看创口,分明是侯万疆不曾防备之人所为,那日随侯万疆入宫的名士许秋暝,宫变以后便消失不见了。” 侯万疆多番入宫劝诫吴王重夺政权是真,吴王欲重掌政权是真,这笔债都记在了圣主身上,再如何查证,百姓不信,侯万疆旧部亦不信,新继位的二王子亦不需要相信。 如今都城里二军南北屯营对峙,朝中两派纷争不断,前日太医署医正鲍为东市祭台上吞药发狂,以警醒世人,被乱箭射死,两军城中兵战,死伤无数,相持不下。 大业未成,吴地先起了乱子,稍有不慎,便要满盘皆输。 宋威吩咐道,“不必再花费人力物力追查此事,眼下要紧的是对付二王子和侯开,先从侯万疆旧部动手,能收买则收买,不能收买,杀之,先停了城中医馆的药物,紧着十二坊,谢蕴既是放女帝进了江淮,麒麟军想必也进了江淮,闽越一乱再乱,别说是大成,吴国只怕也成了女帝囊中之物。” 陆沧知晓轻重,肃声应下,回头扫了眼洞中,问道,“女帝当真会来救人么?不过是一名暗卫。” 宋威不甚在意,“此一计不过圣主谋算的万分之一,伤不到女帝根骨,重要的事还在后面,不日便见分晓,伏击的事庆阁来做,刑丁坊配合元伯坊,处理好都城军务便可。” 庆阁里的人,身手又比十二坊好很多,圣主轻易不会出动,听宋威这般说,陆沧放下不少心,吩咐属下守好山洞,亲自领着人往都城奔去。 洛英在扬州城城西驿传点收到半片带血的绢帛,大变了脸色,立时与洛星洛海奔回了客舍。 崔漾接了布帛,细看了这片脏污带血的衣角,确实是洛拾遗笔触,落笔无力,字迹凌乱,想是受了不小的折磨,但布帛断口整齐,不是内劲所为,这般腕力写出的字迹,也不该凌乱成这样。 崔漾取了预案上朱笔,将绢帛上每个字划过两遍的比划勾出,重组成了另七字。 护安定侯中秋节 洛英看见这行字,先变了脸,“是安定侯有危险么?中秋节是什么意思……” 崔漾定了定神,她素来挂心父兄的安危,除了护在父兄周围的半数暗卫,每隔五日,便会有自上京城来的信报,以及父兄的亲笔信报平安,上京城传往江淮的信报走的是水路,比吴越都城到扬州还要近许多,想来对方还没得手,十一先将消息送出来了。 崔漾写了封密信,交于洛英,“你带朕的圣令回上京城,将朕的父兄送入宫中,扶风青衣二人回京后,你三人统领暗阁,务必照看好安定侯,不惜一切代价,去罢。” 洛英洛星接了圣令,领命称是,领命而去,崔漾在房中踱步片刻,传令谒者,“叛贼宋威扣留天子近卫重臣,虐杀之,藐视君威,传朕军令,三军整装,渡江直攻陵城,传国书,令司马慈交出宋威,以清君侧。” 袁翁任尚书仆射,听完圣令,心头一震,接过血书一览,知攻城时机已到,即刻草拟诏书,通传三军。 第74章 、何不择良主栖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