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根本就反驳不了,只好不断给陆瑞兰使眼色,一边道:“五弟妹,别那么生气,我们也是着急。早上我们在二门上遇到五弟,知道他走了,只有五弟妹在家,所以我们才过来的。如果五弟在,我们怎么可能闯进来?五弟妹不要想多了。” “我没想到,你们都做出来了,却怪我想多了。”盈袖摇了摇头,伸臂往窗外一指,“还是那句话,你们擅闯公主寝宫,不治罪是不行的。说吧,是我你们去衙门治罪,还是就在我这房里认罚?” “你真要处罚我们?就因为我们进了你的卧房?”陆瑞兰冷静下来,盈袖一直是个心软的人,陆瑞兰跟她相处了这么多年,对她的性子已经很了解了。 这么快就顾左右而言他了? 真是小看了陆瑞兰能屈能伸的本事。 盈袖眯了眯眼,固执地摇头道:“大嫂,一码归一码,今儿你能擅闯我的卧房,不知道明儿会做出什么事。就像你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忘了?刚才你还让我去你那里学规矩呢。但是我想,你家的这些规矩,总大不过国礼。你给我下跪行礼,才是规矩。——以后你该每天都来我这里学规矩才对。不然你在外面也犯上不敬,可是要连累你全家的,说不定会满门抄斩。别人可没有我好说话。” “你要我给你下跪?!还要我来你这里学规矩?!”陆瑞兰没想到盈袖居然这样异想天开,“我告诉你,你干脆砍了我的脑袋算了,我是不会给你下跪行礼!也不会到你这里学规矩!”说着,她转身就走。 “想走?”盈袖挑了挑眉,上前一步,一手搭在陆瑞兰的肩膀上,按住她的肩井穴,然后一脚踹在她的膝盖弯。 陆瑞兰两腿一软,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盈袖看向宁舒眉,“二嫂,也要我动手吗?” 宁舒眉低着头,慢慢跟在陆瑞兰身边跪了下来。 “大嫂二嫂不用委屈。我是公主,你们连进宫朝贺的品级都不够,对我跪拜一番,不算没脸。” 陆瑞兰两眼死死盯着盈袖,目光里尽是怒火。 “大嫂还不服气?我觉得你的心确实很大,不知道谁给你的底气,连皇室中人都不放在眼里。”盈袖松开陆瑞兰的肩膀,走到窗下的长榻上坐下。 陆瑞兰和宁舒眉两个人正好是对着窗子跪拜的样子,也就是在给坐在窗下的盈袖跪拜。 陆瑞兰哼了一声,就想站起来。 结果她发现,她怎么动也动不了,全身就跟被绳子绑住一样,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 陆瑞兰骇然地看看自己全身。 盈袖在心里偷偷地笑。 她给陆瑞兰点了穴道,她当然动弹不得,只能这样跪在地上。 宁舒眉见陆瑞兰不站起来,自己也不敢站起来,只好低着头,跪在陆瑞兰身边。 两人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要给盈袖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跪拜,心里呕得几乎要吐血。 “谢大夫人、谢二夫人,今天的事,我们只论君臣,不论亲戚。你们不是跪拜五弟妹,而是跪拜东元国的护国公主。”盈袖正色说道。 她既然让这两人跪了一跪,肯定是没法在这个家继续住下去了。 “采芸!命人收拾东西,我们搬出去算了。”盈袖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想走?”陆瑞兰抬起头,“如果你离开这个家,想再进来就不容易了。” “谢大夫人,我娘曾经说过,我嫁人,是来享福的,不是来跟你们斗来斗去的。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对,让你们突然对我心生恶意,我也不想弄清楚。你要知道,如今是你们要求着我和五爷,不是我求着你们。所以我不想委曲求全,我要过自己的日子。这个家,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陆瑞兰顿时笑开了。 盈袖果然年轻气盛,就这样还是跟谢东篱生份了。 今天虽然跪了她一跪,至少还不算太糟,因为盈袖和谢东篱分居是分定了。 陆瑞兰从来没有想过谢东篱会真正离开这个家。 这才是他真正的家,他能到哪里去? 陆瑞兰可不认为谢东篱会和那些没出息吃软饭的男人一样,靠妻子的裙带关系过日子,哪怕妻子是公主,也是不能让谢东篱俯就的。 谢东篱一直不肯跟盈袖住回她娘家的至贵堂,这就是明证。 盈袖住回娘家,谢东篱最多去哄她搬回来,不会跟着离家出走的。 宁舒眉也悄悄看了盈袖一眼,在心里摇了摇头。 还以为盈袖真的能斗过大嫂,真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