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果到时候,只有他没有染病,他该如何解释? 云筝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你怕了?” “不是怕,是不稳妥。”元应佳细细跟她解释,“再说瘟疫这件事,富贵人家应对起来,比一般老百姓要容易,还是不要挑西城了。” “还是南城吧,再加一个北城。”夏凡听了半天,“南城人多,北城亡命之徒更多,要封北城是不可能的。”他的唇边漾起一丝讥嘲。 “谢副相从南方弄了很多金鸡纳霜……”元应佳静静地道,“所以,这一次未免会和上一次一样……” “谁说的?”云筝脸上高华的微笑转为狰狞,“这一次,金鸡纳霜都不顶用!” …… 东元国京城的疟疾过后,小磊累得在亲王府歇了几天,哪里都没去。 这一天,盈袖见天气不错,就去张绍天的家里看望沈咏洁,正好她也有事要问沈咏洁。 沈咏洁的肚子很大,已经快要临产了。 盈袖这些日子都没有来,直到京城里疟疾的情形过去了,才敢过来。 “娘,您觉得怎样?”盈袖扶着沈咏洁在院子里走一圈,回来坐到暖阁里。 沈咏洁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还好,就是太热了,就跟我生你弟弟那一年一样热。” 盈袖笑了,道:“他们俩赶得巧。”说着,她取出了自己画的那幅画。 那一天,她在睡梦里驱赶蝗虫的时候,见到了那个白白胖胖两三岁的小姑娘,后来醒来之后,就凭着记忆给她画了一副像,因为她总觉得熟悉,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 “娘,您看看这幅画,您觉得她像谁?”盈袖将那幅画在沈咏洁面前展开。 盈袖的画技一般,但是那个小姑娘在她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所以她画得神形兼备,好像就是从她笔下自然而然流出来一样。 沈咏洁只看了一眼,就笑道:“你这孩子,可是打趣为娘吗?——这是谁你都不知道?” 盈袖一怔,继而惊喜万分,“娘,您真的知道这是谁?!”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如果能找到这个小姑娘就好了…… “知道啊。”沈咏洁笑眯眯地瞅了她一眼,“就是你呗!你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那时候天天跟着我,就跟小尾巴一样……” 沈咏洁是在生小磊的时候出的意外,因此她的记忆里,只有盈袖小时候的模样,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盈袖大吃一惊:“我?这是我?我小时候?!”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两三岁时候的记忆实在太过遥远。 “真的是我?”盈袖喃喃说道,目光有些发直,难怪,她一见她就觉得亲切,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 “当然是你。”沈咏洁好笑,“你要不信,我在金陵城祖宅里还留着一些你小时候的画像。如果你爹还没有扔掉的话,可以取来一看就知道了。” 盈袖闭了闭眼,慢慢地道:“不必了,让我好好想一想。” 她正要起身告辞离去,却见沈咏洁突然叫了她一声,“袖袖,娘……娘……好像要生了……” 盈袖浑身一震,马上回过神,将那画像收起来,扶着沈咏洁往早就准备好的产房走去,一边吩咐道:“快找稳婆和太医过来,还有张副相,去请回来!”顿了顿,又道:“帮我去给我夫君送个信,就说我今儿不回去了。” 谢东篱接到盈袖的信,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别人都是女儿生产,娘亲来照顾,盈袖这边可好,是娘亲生产,女儿去伺候…… “我知道了,去传个话,就说张副相已经回去了,让夫人别急。”谢东篱放下手中的笔,拿巾子擦了擦手,“我下了朝去接夫人回家。” 那人应了,去张绍天的府上诶盈袖回话。 ……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