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打扮过,戴着面具,没人认得出来他们是东元国的谢副相和护国公主。 “这里我上次跟大哥大嫂他们来过一次。”盈袖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不过上一次来的时候完全是为了给刘家人报仇,她又担心着谢东篱的去向,心情跟现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次有谢东篱陪着她,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当是风景胜地,甘之如饴。 谢东篱慢慢走着,听着街市上人们的交谈,还有酒楼茶馆里大家都关心的八卦,果然是大皇子齐言榕归来一事最受欢迎。 许多说书先生甚至将这件事改编成了话本子,含沙射影在酒楼茶馆里宣讲。 盈袖听得咂舌,悄悄地扯了扯谢东篱的衣角,“五爷,怎么到处都在说这件事?” 谢东篱给她斟了一杯茶,笑道:“这样不好吗?大家喜欢听这样的故事,我不过是满足大家的喜好而已。” “啊?!”盈袖瞪大眼睛,“原来是你……” 原来这些说书先生,不知道有多少是谢东篱安排的。 谢东篱看了她一眼,将一个拇指大小的油煎包塞到她嘴里,“是我怎么了?好好吃你的油煎包。” 盈袖笑着咽了下去,觉得太过油腻,又叫了普洱茶去油。 两个人坐在北齐京城一座普普通通的茶楼里,一边吃着小点心,喝着茶,一边听说书人讲古。 从茶楼的窗户里看出去,能够看见皇宫方向那边的云阁。 天高云淡,几只燕子在蓝天上飞来飞去,云阁高耸入云,最高的地方被白云缭绕,根本看不见顶层是什么样子的。 云阁的样式,跟东元国的白塔大狱差不多。 只不过东元国是拿来做牢狱,而云阁在北齐一直都是深宫里的宫殿。 一个茶博士拎着茶壶走过来,对盈袖和谢东篱道:“两位是外地人吧?看见那边的云阁了吧?那可是我们北齐最高的地方。” 盈袖点了点头,“劳驾茶博士,那云阁一般人上不去吧?” “何止一般人?听说只有皇帝和太子能够上去呢。”那茶博士给他们斟了茶,转身要走的时候,谢东篱拿出一角银子放在茶桌上,笑道:“茶博士,有件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那茶博士回头,看见那角银子,眼前一亮,袖子拂了过去,就将那角银子收起来了,笑眯眯地问道:“客官要问什么事?” “我想知道两年前,先帝驾崩,听说是跟云阁有关?你们有听说过吗?”谢东篱不动声色地问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茶博士扭头看了看左右,咬了咬牙,道:“客官出手大方,我就不妨说一点我知道的事情。” “请。”谢东篱招手让那茶博士坐下。 那茶博士摇摇头,飞快地道:“这话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先帝驾崩的那天晚上,我正好睡不着,爬起来看书。我住的地方,对面能看到云阁。我就在那一天晚上,看见云阁上空突然雾霭沉沉,电闪雷鸣,但奇怪的是,那闪电只在云阁上空盘桓,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被波及到,我看得目瞪口呆,后来又听见一声响雷炸开,那闪电和云雾突然就散了……” 谢东篱点了点头,笑道:“茶博士,你不去做说书先生,只做茶博士,实在太屈才了。” “客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说得是实话!”那茶博士瞪了谢东篱一眼,转身喃喃自语走开:“……我就说了,真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唉……” 盈袖听得好生奇怪,她看了看谢东篱,悄声道:“五爷,您觉得呢?” 谢东篱放下银子,跟她离开茶楼,“……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难道云阁上还有接引器? 谢东篱皱起眉头,想到如果云阁上真有接引器,那夏凡,是不是也通过那接引器去了不可知之地? 按理说,夏凡不应该过得去啊? “五爷,前面就是亲王府了。”盈袖转过一条巷子,忙停下来拉住谢东篱的衣襟。 谢东篱看了一眼,笑道:“越国公一家倒也沉得住气,就是不搬家。” 盈袖想起大皇子以前那骄横跋扈的恶心样儿,自己还曾经被他抽过几鞭子,再看看现在这个“齐言榕”的样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