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娶我过门的原因,是郑昊的父皇病得很严重,他们想……想……也有冲喜的意思……” “冲喜?”盈袖清醒了一些,“这样也行?你可是太子妃啊……” “如果能让郑昊心里好过些,我不介意冲喜。”沈遇乐轻声说道,“而且情况未必那样严重。我听那特使说,郑昊还动用了所有人手,请到盛家人给他父皇治病。” 盈袖一下子清醒了,“盛家人?是盛家后人吗?叫什么名字?”她紧张地看着沈遇乐,双手紧紧握住,手心都渗出了汗珠。 沈遇乐侧头想了想,“好像就是那个在我们这里出现过的盛家后人,叫……叫……盛青蒿……” “真的是他?”盈袖大喜,“他在南郑国?!我……我可不可以跟你去送嫁!我要去南郑国找盛青蒿!” “你找他做什么?”沈遇乐不解,“你生病了?还是你家有人生病了,要找他治病?” 盈袖苦笑,对沈遇乐说了实话,“……是五爷,他就是跟着盛青蒿去了盛家隐居的地方治病。你看,已经半年多了,他音讯全无,我……我实在等得受不了了。” “啊?!”沈遇乐倒抽一口凉气,“原来表姐夫是去了盛家!——行,没问题,你跟我去南郑国,我找盛青蒿来问话。”她一把抓住盈袖的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但是盈袖不用去南郑国,就在沈遇乐出嫁那一天,等到了盛青蒿。 他居然作为迎亲队伍中的一员,来到了东元国。 “表姐!表姐!那盛青蒿来东元国了,就在外院,你要不要见他?”沈遇乐送嫁的前一天,南郑国的人已经来到东元国京城,准备好要接他们的太子妃去南郑国成亲了。 盈袖欣喜地站起身,“真的来了?带我去看看!” 沈遇乐没有亲自去,而是命一个小丫鬟带着盈袖去外院见盛青蒿。 盛青蒿穿着一身青金色长衫,手里拿着药钵和药杵,不断捣药,回头看见盈袖来了,忙放下药钵和药杵,对盈袖道:“谢夫人来了,请坐。” 盈袖顾不得客套,连珠炮一样问道:“盛公子,请问我夫君的病到底怎样了?这么长时候音讯全无,我很担心,不如你带我去盛家的药王谷看一看他可好?” 盛青蒿今日特意来到东元国,就是要跟盈袖说她夫君谢东篱的事。 但是看盈袖这样急切,他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只是仔细打量了盈袖半晌,突然道:“谢夫人,你是不是受了暗伤?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给你诊诊脉?” 盈袖怔了一下,她没想到盛青蒿居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不过想到自己一直不得痊愈的内伤,还是勉强伸出手腕,道:“盛公子能给诊脉,是别人求之不得的福气,我怎么会说不呢?” 盛青蒿咧嘴一笑,露出四颗雪白的牙齿。他伸出两根手指,搭在盈袖的手腕上,细细诊了起来。 半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低声道:“请问谢夫人如何会受这样严重的内伤?若不是遇到我,你这内伤一辈子也好不了。” 盈袖诧异地微张了双唇,“真的吗?有这么严重?”她还以为用谢东篱留下的药,治个一年半载怎样也会好转的。 盛青蒿点点头,“这不是一般的手法和内劲,伤你的人是要断你生机,但是你们内功同出一源,所以并没有将你打死,但是对你的内力,是毁灭性破坏。一般的内伤药,可以让你伤愈,但是辛苦练就的内力却不会保留下来。” 盈袖缩回手腕,抿了抿唇,看着盛青蒿笑了笑,“但是我运气好,正好遇到盛公子。——是不是一定会没事?”说完她紧紧盯着盛青蒿的双眸,生怕他说一个“不”字。 盛青蒿微笑着站起来,去拿了纸笔,龙飞凤舞地给她开了药方,又给了她一瓶盛家做的药丸,“配着这药丸吃,两年之内会痊愈。内力也会恢复。” 盈袖的脸一下子黑了一半,“要两年?!” “两年怎么了?两年之后,谢副相应该就回来了。”盛青蒿不动声色地道,“你不正好在这期间去养病,不要想七想八?” “你什么意思?他的病很难治吗?”盈袖现在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内伤了,只一心打听谢东篱的消息。 盛青蒿的话语焉不详,盈袖越听越心惊,追着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说他要不说实话,她就要找到药王谷,亲自去看一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