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已经不能说话,连手都断了,也不能写字,估计过一阵子,她还得眼瞎。”陆瑞兰悄声说道,往门外看了一眼。 她们三个人说话的时候,这屋里屋外都不用人伺候。 宁舒眉重重点头:“该!这是报应!” 这种程度的“以假乱真”,就要做好被凌迟的准备。 她享受了多少好处,如今就有多少坏处落在她身上。 因为她是用阴毒手段,抢了别人的东西。 盈袖也放下茶盏,又去给小火炉的茶吊子里加水,一边道:“可是他们将东元国的皇后这样了,不怕东元国……兴师问罪?” “这就要看这北齐新皇帝的手段了。”宁舒眉将一枚棋子放到三人面前的茶几上,“做得好,皆大欢喜。做得不好,恐怕两国又要开战。” 三人默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各自端着茶盏看门外的斜阳。 已经是初夏,门外的庭院里林木深深,夏蝉开始在林间鸣叫,却显得庭外更加寂静。 盈袖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门外的庭院,悄声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趁机找机会将刘家的事,摆在新皇帝面前。如果他聪明的话,可以借机清洗先帝留下来的人马,换上他自己的人手。” 谢东篱以前就教过她,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绝对不变的真理。 哪怕是先皇留下来的顾命大臣,你看有几个得善终的? 对于皇帝来说,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力和绝对的掌控。 这也是给新皇帝递上一个上好的借口,让他既可以利用刘家笼络军心,又可以对朝臣进行清洗,换上自己的人马,同时也能让他们刘家的冤屈沉冤昭雪。 陆瑞兰想了一下,笑着点头道:“真不愧是五弟妹,你这个样子,已经是算无遗策了。就算五弟在这里,恐怕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 也不是想不出更好的计策,只是再好的计策,也要最后能发挥作用,才算是好。 而盈袖对于时机和人心的把握,已经到了一个格外精妙的地步。 她这些日子出的主意,无一不顺顺当当地实现了最终目的。 而且她的想法多是从商人的角度出发,总是力图让多方得利,这样别人才会为你的事出力。 只想着吃独食的人,是做不大生意的。 这种思维用在官场上一样适用。 陆瑞兰和宁舒眉都站了起来,道:“我们去找你大哥、二哥说一说,想法把刘家的事,捅到新皇帝那里去。” 盈袖点了点头,“让大哥、二哥小心些。不到最后关头,他们不能露面。” “这是自然。”陆瑞兰和宁舒眉携手离去。 她们走了之后,盈袖在庭院里转了几圈,就决定明日出去找找盛家药铺。 盛家虽然隐居,但是天下药铺还是盛家产业,每隔几年要来收利息的。 但是天下药铺现在也是隐姓埋名,不叫天下药铺了。 它表面的身份,也许是赫赫有名的大药铺,也许只是街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药铺。 盈袖并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盛家药铺,但是她反正有的是空闲,就一家一家问过去,只是想他们向盛家传个话,问问谢东篱的近况。 再过几天,谢东篱就走了半年了。 足足六个月,她已经快受不了了。 自她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谢东篱跟她这么久没有见面。 …… 刘家人借着当初谢东篱在北齐留下的人手,终于将刘家的事,送到了新皇帝齐诚帝面前。 齐诚帝果然不负所望,见了这件事大喜,借机将兵部一干不听他话的旧人一竿子全撸了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