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食物、饮水、屋宇和场地,都没有人做手脚。 元亲王府的管事和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所有人都在为今天的大筵做准备。 从中午开始,客人们就一个个登门了。 和一般的高门宴客一样,外院是男宾,内院是女眷。 元健仁没有再娶,请了盈袖的大舅母王月珊在内院帮忙招待女眷。 沈咏洁是跟张绍天一齐来的元亲王府。 两人已经是未婚夫妻相称,众人对他们开开玩笑,打打趣,气氛十分活跃。 大家入了席,吃酒听曲儿,还有京城里最有名的歌舞伎团来表演新排练的舞曲。 管弦丝乐之声不绝于耳。 还有南极仙翁拜寿的戏码,在席间掀起一阵阵高|潮。 到了掌灯时分,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联袂登门,更是将元亲王府的气氛掀到最高峰。 就在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分别在外院和内院入席之后,元健仁从外院悄然退了出来,回到内院,托人将沈咏洁叫了出来。 沈咏洁听说是元健仁要见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她心知是要说元健仁被人下了“断生”的事,不管怎么说,这事是因沈咏洁而起,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所以想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决定见元健仁最后一面,将话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人互不相干。 她带着那个会功夫的婆子来到元健仁住的上房里屋,让那婆子守在门口,自己走到屋里。 她看见元健仁一个人背着手站在窗前。 窗边桌子上燃着大红牛油烛,烛光明亮,就如同洞房花烛一样。 元健仁喝了许多酒,脸上红通通的,眼底浑浊,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回头看着沈咏洁,喃喃地道:“咏洁,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吗?” 沈咏洁心里一软,低头道:“以前的事,不用再说了。以后你只要诚心悔过,盈袖和小磊不会不管你的。” 元健仁呵呵笑了两声,对沈咏洁招手道:“你进来些,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沈咏洁又往屋里走了几步,在离窗子三尺的距离前站定,温言道:“今天的生辰筵很热闹,盈袖一定会很高兴的。” 元健仁脸上露出奇怪的笑意,他定定地看着她,伸出手,做了个张臂拥抱的姿势。 沈咏洁心头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道:“好了,话都说完了,以后你好自为之。”一边说,一边转身要走。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沈咏洁突然发现自己手软脚软,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她心头大骇,想要抬手捂嘴都没有力气。 沈咏洁深吸一口气,想用足力气往门口跑去。 但是只剩几步路,眼看那门帘在她面前摇晃,她却已经眼前渐渐发黑,腿脚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 元健仁发出一阵大笑,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蹲下来看着晕过去的沈咏洁道:“好了,你别挣了,想嫁人?问问你老爷我答不答应!”说着,他动手就要去解沈咏洁的腰带。 噌!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从窗口砸了进来,正中元健仁的脖颈,将他砸得晕了过去。 很快,那窗棂被人推开,张绍天铁青着脸钻了进来,从地上背起晕过去的沈咏洁,同时踹了元健仁几脚。 “快走!你别耽搁时间。”说话的是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 张绍天点了点头,背着沈咏洁从窗棂处又钻了出来。 那戴银色面具的人给他一颗解药,“快给她吃下。” 张绍天点点头,同时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也问他:“那你又为何在这里?” 张绍天沉着脸,道:“我是跟着咏洁过来的。没想到这厮真的不存好心!” 那戴银色面具的人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又听见两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忙躲在廊柱后头一动不动。 只见从对面走来两个人。 为首一个正是夏暗香。 她笑着对身后的丫鬟云筝道:“你那药管不管用啊?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云筝笑道:“县主放心。您这么聪慧,让元亲王将这屋子附近的明卫暗卫都撤了,去到前方保护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这里才方便我们行事啊。” 夏暗香咯咯笑道:“我哪有这么厉害?我不过是看爹相思太苦,帮一帮他而已。”说着又问:“那药多久会发挥效用?” “快了,我把那药混在牛油烛里,一炷香后,就能发挥效用了。到时候,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们也得做完再分开……” 夏暗香点了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