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奕苦笑道:“三年之后,我不收心都会收心了。姑母放心,一定不会让您为难的。” 王月珊这才叹口气,挥手道:“好吧,你先回去。明日我回娘家,跟你祖父、祖母,还有爹娘商议此事。” 王锦奕忙谢过王月珊,又对盈袖和沈遇乐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走了之后,盈袖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道:“还好,不算龌龊到底。” 沈遇乐拉着盈袖的衣襟道:“表姐,你知不知道表哥心里的人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盈袖没好气地道,“等三年之后,你不就晓得了?!” 沈遇乐吐了吐舌头,不再追问,转了话题道:“表姐,去我房里坐一坐?” 盈袖看了看王月珊。 王月珊含笑道:“你去遇乐房里吧,我还要把这年节的帐算一算,等忙完了,再跟你说话。” 盈袖福了一福,“舅母去忙吧。” 她跟着沈遇乐去了沈遇乐住的院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盈袖才告辞回家。 回到谢家,盈袖马上去找谢东篱,对他说了王锦奕的事,一边忧心忡忡地道:“我这样做,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谢东篱微微一笑,道:“没事,你管得再多些都没事。如果有人说你,你让他们来找我,我给他们讲讲道理,他们就服了。” 盈袖:“……” 虽然知道她是有些过份了,但是谢东篱的话,还是让她心里美滋滋地,她一边笑着说:“快别这样,你这样是要把我惯坏啊!” “怎么会?我这人最讲道理,向来帮理不帮亲,最是公正严谨。”谢东篱摆出大义凛然的姿势,一本正经说道。 盈袖眨了眨眼,道:“那以为我要是做了什么过头的事,你可得好好提醒我。”她不想给人仗势欺人的印象。 谢东篱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暗道:提醒?才怪…… …… 正月十五过后,太医就对元宏帝禀告,说谢东篱的伤势需要静养,山间安静,气候清新,适合养病。 谢东篱也上了奏章,说要去别庄静养,以后他的副相一职,就由他的堂弟谢东兴代行。 谢东兴只是举人出身,还没有中进士,打算后年春闱下场再考一次,争取能中进士,就能正儿八经做官了。 如今他当然只是代行谢东篱的职责。 元宏帝准了,还特意赏赐了很多药材和金银给谢府,让谢东篱好好静养,尽快恢复,为国效力。 正月十六那天早上,谢东兴就带着妻子王氏来到谢东篱的家里探望他。 谢东篱有气无力地靠坐在暖阁的罗汉床上,腿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满脸红疹,胸口依然缠着绷带,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没有寒暄几句,盈袖就命人端了药过来,服侍谢东篱吃药。 谢东兴忙带着王氏出到外面的堂屋里候着。 盈袖跟着出来,对他们歉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五爷伤得厉害,劳烦六爷帮手了。”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呢!”谢东兴忙恭恭敬敬说道,又说:“内子的娘家也认得几位国手名医,要不要我帮五哥举荐一二?” 盈袖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他吃太医开的方子,虽然好得慢一些,但是心里踏实。再说五爷的公事有六爷帮忙,我们也不急。” 谢东兴忙道:“五嫂尽说客气话。”又问:“听说你们要去城外的别庄上养伤?以后初一十五,我都会去山上拜访,向五哥请教公事。” 盈袖坐了下来,命丫鬟上茶,笑着看了谢东兴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只初一十五来别庄,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