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想见的人是师父,你师父是谁?怎么没有听你娘提过?” 盈袖全身一下子僵硬了,她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怔了半天,才咯咯笑道:“你听错了,什么师傅?厨房里做菜的大师傅?谢副相,咱们去把这酒楼里做菜的大师傅请来看看?” 谢东篱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转头再看桌上的菜,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不过盈袖觉得这样的沉默太不舒服了,她开始没话找话:“五哥,后天我及笄,你会不会来我家啊?” “……我发现你心里一有鬼,就喜欢叫我五哥。说吧,你这次又是怎么了?”谢东篱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盈袖。 他虽然比她大六岁,可也不过才是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但是神情持重,举止端肃,上位者的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 每每这时,盈袖就有个奇怪的感觉,觉得谢东篱好像不是才刚当上副相不久的年轻人,而是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很久了,久到大丞相这个正职已经非他莫属了。 “我哪有!”盈袖瞪大眼睛,眼里春水潼潼,像是会说话一样,有种欲语还休的缠绵。 谢东篱微微笑道:“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我就是想问问五哥会不会去参加我的及笄礼。毕竟没有几个女子有这样的福气,能让自己的未婚夫去参加自己的及笄礼。”盈袖轻言细语地说道,唇边带着一股狡黠的笑意。 明知她只是在转移话题,谢东篱竟然还是被她的甜言蜜语给打动了,“你想我去,我就去。” “我当然想了。给你们谢家也送过帖子,但是我娘说,你也许不会来,因为你大嫂、二嫂都说要来。再说及笄礼本来是女人家的事……”盈袖一直盯着谢东篱细看,发现几天不见,他好像又生得更好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只要定定地看着你,真是让你的心都能化了…… 盈袖不由自主别开头,脸上飞起两片红晕。 这两片红晕真正取悦了谢东篱。 他刚才的不悦情绪马上一扫而空,声音也温柔下来:“嗯,我会去的。——及笄礼,你家里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盈袖得到他的保证,十分高兴,忙点头给他掰着指头数:“正宾请的是我外祖母,托盘的有司是我大伯母,赞者是我表妹遇乐,都是我家的至亲。” “你倒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谢东篱笑了笑,转而叮嘱她,“这几天,你不要到处乱跑了。”顿了顿,又道:“齐王府最近晦气得很,你要小心。” 盈袖知道谢东篱说的是齐王府的几桩命案,不由揉了揉太阳穴,道:“真的跟我们没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就要往我们头上按。”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谢东篱不以为然,“他们为了不用去南郑国做质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听谢东篱这话,他好像也认为这些案子是齐王府贼喊捉贼。 盈袖眼前一亮,心中对谢东篱又亲近了几分,自己就拉了锦凳往谢东篱身边凑近了些,笑道:“五哥,你这话说得真是好听。我就喜欢听你这样说话!” 特别是声音,谢东篱的声音真好听…… 盈袖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有听过比谢东篱更好听的男子声音。 谢东篱斜睨她一眼,起身道:“好了,快回去吧。”顿了顿,又道:“及笄礼之后,就要准备成亲了。你收收心吧。” 盈袖:“……”这话好像跟她娘经常说的差不多。 他们的婚期定在九月,也就是她及笄礼之后的半年之内。 她的嫁妆大件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喜帕、衣衫,还有床上铺盖被褥,都要重新做新的。 好在他们家有的是银子,找了五十多个针线上人,日夜不停地给她绣出嫁的东西。 “什么叫收收心?”盈袖不满,握了握拳头,“我的心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谢东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