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衙差正在跑进跑出,门口拉了一条长绳,不许人随意进出。 “这是怎么了?”盈袖忙拉了一个胖胖的大婶问道。 那大婶是这里的街坊邻居,见有人问她,很是热心地道:“你还不知道吧?这里刚刚发现出现命案。庆喜班上下六十多条性命,都被人毒死了!” “什么?!”盈袖惊呼一声,差一点站都站不稳了。 怎么会在齐王妃鲁玥儿刚刚死去的时候,这庆喜班所有的人都死了?! “才刚是有人来庆喜班找他们,他们今儿本来是接了东城一户人家的堂会,可是人家一直等他们都不来,才派了下人来寻他们,结果那下人一进来,就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跑出来了,说是里面的人都死了,死得很诡异呢!” “怎么个诡异法儿?”盈袖的眉毛抬得更高了,若不是有幕离挡着,那大婶看了肯定很惊讶。 “听我那口子说,哦,我那口子是这里坊正的跟班儿,他说啊,这庆喜班的人,死得可吓人了。好像是同一时间一起死的。而且都还在做着别的事。” “……我还是不明白。” “喏,他说啊,就是进去的时候,看见院子了有人在拉腿,有人抬高了头,好像在吊嗓子,堂屋里有几个人坐着在吃早饭,厨房里有人在烧火,有人在切菜,戏房里有人在换戏服,有人在化妆,还有人啊,正在上茅厕……可是就是这样千奇百怪的样子,每个人脸上都发青,已经是死得透透地了。别人一推,他们就倒下了……”那大婶一边说,一边不断摇头,“我活了四十多岁,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古怪的死法。” 盈袖心里也是一动。 如果真的是毒死的,她真的不知道,天地间有哪种毒药,能够保证这些人在同一时间死去,而且死的时候,还能保持死前的动作不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真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 盈袖这一瞬间想到师父。 以他的能耐,能不能做到这一切呢? 但是她很快又排除了这个想法。 因为师父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他对自己虽然很关心,但是盈袖能够感觉到,师父骨子里,是个对世情淡漠隔离的人。 而且他跟这些戏班子里的人八竿子打不着边,又怎会去做这种脏他手的事? 那会是谁呢? 盈袖很快又想到当初那个在慕容长青胸前种蚀心蛊的人。 这种死法,应该只有那个懂蛊术这种南疆邪术的人才弄得出来吧? 盈袖心里猛地一紧。 那种蚀心蛊的人,还在京城?还在她身边吗? 她有些惊慌失措地往自己四周看了看,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那光剑镯子发出一阵炽热,炙烤着她手腕上的肌肤。 这是光剑示警,周围有邪祟。 盈袖闷哼一声,捂着手腕靠到墙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那胖胖的大婶吓了一跳,“快回去吧,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盈袖心情复杂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北城坊区,回到自己的大车旁,坐车走了。 元应蓝也来了,她同样坐在一辆不起眼的大车里,从车帘里看着那庆喜班的大门出神。 过了许久,她才对赶车的人说:“走吧,这里太挤了,还是回去吧。” 那赶车的人应了,将她送回东城坊区。 元应蓝从东城坊区改换了车辆,才回到西城坊区的齐王府。 此时齐王府里已经挂上了白布和白灯笼,搭起了孝棚,请了吹鼓手吹吹打打,五十个和尚、五十个道士还有五十个尼姑,要给齐王妃念诵往生经。 宫里的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知道了齐王妃的死因,都很诧异。 皇后齐雪筠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跑到元宏帝面前哭诉:“臣妾的儿媳妇虽然出身不高,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给齐儿留下血脉,却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臣妾不甘心。请陛下给臣妾、给齐儿,还有佳儿和蓝儿做主啊!” 元宏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他静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朕已经让大理寺去彻查,看看齐王妃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放心,大理寺一定会还你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