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东篱背着手看向盈袖,淡淡问道:“你呢?在齐王府怎样?玩得好吗?”语气虽然平常,目光中的关切征询之意却极是明显。 盈袖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一股暖意袭来,她对他微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咏洁像是没有听见,对盈袖挥了挥手:“袖袖,你带东篱先去至贵堂坐坐,等下晚饭摆到你那边。你那边地方大。” 小磊也看出来苗头了,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娘,我去洗个澡,忙了一天,身上出了好多汗。” “去吧。我让婆子给烧水。”沈咏洁带着小磊进了里屋。 谢东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烟波阁,往盈袖的至贵堂行去。 盈袖只好低着头跟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东篱一去至贵堂,至贵堂伺候的丫鬟婆子忙抢上来见礼。 谢东篱温和地对她们点点头,吩咐她们小心伺候,然后径直进了暖阁。 盈袖松了一口气。 堂屋里虽然也暖和,但是她还是觉得冷,要待在暖阁里才舒服点儿。 今天她在齐王府遇险,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但是从那间厢房里出来以后,就觉得身上冷飕飕地,不管穿多少衣裳都觉得冷,恨不得将暖炉抱在怀里,整个人贴在熏笼上才好。 谢东篱本来袖手站在暖阁的门边,见盈袖扑到熏笼上倚着,他默默地走过去,来到熏笼旁边跟她并肩坐着,跟她之间只隔着一毫厘的距离。 当然,虽然看上去近到亲密无间,其实两人并没有挨到。 盈袖有些不自在,想要挪开,不跟他坐得那么近。 但她刚一动,就感受到从他身上源源散发过来的热气,比熏笼上的暖意还要沁人心脾。 盈袖心底的那股寒意像是遇到了对头一样,不一会儿她就全身暖洋洋地,刚才那股心底里的寒意消散得干干净净。她再倚在熏笼上,就觉得身上的汗都要冒出来了。 “不得了,你竟然比火炉还厉害。”盈袖笑着打趣,起身将身上裹着的大氅解了下来,“你先坐着,我去里屋换件衣裳。” 谢东篱淡淡笑了,目光追随着盈袖的身影,一直看到里屋的门帘上。 盈袖换了身丝绵袄出来,将那些银鼠、貂裘里外发烧绵袍统统换了下来。 谢东篱招手让她坐过去。 盈袖想了想,还是在熏笼对面坐下。 谢东篱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在齐王府,可是惹到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盈袖心里一动,“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看你印堂发暗,带着股隐隐的黑气,应该是招惹到什么脏东西。”谢东篱指着盈袖的额头说道,伸手想给她掸一掸,但是手指快要触到她额头的时候,还是慢慢缩了回去。 他暂时还不能碰她。 盈袖察觉到他的心思,好奇地道:“你还会看相?这可是奇闻。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个读书人,也信这些东西?” 她知道应该是那蚀心蛊,不过自己并没碰到,只是跟蚀心蛊在一间屋子里待了一会儿而已,就受到这样大的影响。 再想想慕容长青,是真正被蚀心蛊控制过,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也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先贤圣者并没有说没有这回事,只是闭口不言。”谢东篱回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坐得身姿挺直,目光温润,俊美隽永,侧颜美得如同一幅画。 盈袖怔怔地看着他,想起张贞琴今天说的话,终于长叹一声,道:“谢副相,你当真想好要娶我吗?” 谢东篱没提防盈袖居然问出这种话,面色已是一沉,道:“婚期都定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盈袖低下头,目光看向谢东篱摆在腿上的一双手,手指修长,干净,但又不像女人的手那样软弱,而是带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