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准备了晚饭。 因晚上要出去,所以他们今天吃晚饭比平时要早一些。 吃过晚饭,司徒盈袖穿了浅紫色缠枝月季缂丝窄褃袄,领口和袖口翻着雪白的兔毛,下面套着撒腿裤和麂皮长靴,将裤脚塞在长靴里面,很是英姿飒爽。 司徒晨磊穿着一套海蓝色天马皮箭袖袍子,系着犀牛皮腰带,戴着兔毛帽子,玉雪可爱。 沈咏洁看着自己一双儿女,觉得心满意足。 纵然司徒健仁不是东西,他和她生了一双儿女,她这辈子也别无他求了。 天色渐渐黄昏,残阳如血,挂在东元国京城西面的天空,洒下一片余晖,将整个京城装点得灿灿如金。 司徒盈袖和沈咏洁、司徒晨磊坐了司徒家的大车,带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还有四个护卫,一起去西城坊区。 凭着白日里谢东篱帮司徒盈袖要的竹牌,他们顺利进了坊区的大门,往谢家那边行去。 谢东篱换了一身深紫色江水海牙云纹袍子,负手站在谢府大门口,身边跟着探头探脑的阿顺。 司徒盈袖撂开帘子,对台阶上站着的谢东篱叫道:“让您久等了!” 谢东篱走下台阶,来到司徒家的大车前面,对里面正襟危坐的沈咏洁颔首道:“沈夫人。” 沈咏洁细看谢东篱,发现他脸色很是苍白,额角和脖颈上还有着浅浅的红痕,像是红疹刚好的样子,在心里暗暗点头,和蔼地道:“东篱啊,听说你早上受了伤,不碍事吧?”不等谢东篱回答,又道:“其实我们只是去看个热闹,你不必跟我们去的。就在西城坊区里面,不会有事的。” 谢东篱拱了拱手,抱拳道:“沈夫人,我只是轻伤,早就没事了。今儿那边看焰火的人多,贵府上都是女眷和孩子,只有我一个女婿,自然是当仁不让。” 这番话说得体贴至极,沈咏洁都想不出拒绝的话,只好含笑道:“那就一起去看看吧。”说完,对司徒盈袖道:“你陪东篱走过去吧。这车上坐不下。” 其实司徒家的车很大,里面可以坐十来个人没有问题。 不过谢东篱是女婿,沈咏洁是丈母娘,按理说,这两人不应该坐在同一辆车上。 沈咏洁也知道谢东篱是为了司徒盈袖而来,他不可能上司徒家的车,但是又要跟他们一起去看焰火,所以只有司徒盈袖下车陪他走过去了。 沈咏洁一边感叹谢东篱的用心良苦,一边推了傻愣着的司徒盈袖一把,道:“袖袖,下去吧。” 司徒盈袖“哦”了一声,将竹牌塞到沈咏洁怀里,攀着车辕跳下车。 沈咏洁命丫鬟放下车帘,先带着司徒晨磊往西城门的方向去了。 司徒盈袖站在谢东篱面前,横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只有你一个女婿?!” “难道不是?难道你家还有别的姑娘?还是你打算一女嫁二夫?”谢东篱袖着手,悠悠说道,四两拨千斤一般将司徒盈袖的话推了回去。 “胡说!我是说你才和我定亲而已,哪里就称得上女婿了?”司徒盈袖拿手在脸上刮了刮,故意羞他。 谢东篱完全不以为意,当没看到,唇角含笑,漫步往前走着。 迎着路边的红灯笼,司徒盈袖这才看见他脸上红痕尽去,很是惊讶。——那样来势汹汹的红疹,居然一个下午就完全去掉了?! “你的红疹好得这么快?”司徒盈袖狐疑问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谢东篱面不改色地道:“本来就是来得快,去得快。——你的药方很管用,下午我喝了好几碗。” “啊?”司徒盈袖用手捂住嘴,“你吃了多少?!药可不能乱吃?!” 谢东篱没有看她,抬头平视着前方,唇角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司徒盈袖一看见他这笑容,顿时明白了,跺了跺脚,恨恨地道:“骗我骗上瘾了吧?很好玩是吗?!” 她已经回过神,很明显,谢东篱其实没有吃她的药,肯定是用了别的法子。 谢东篱走在她身边,垂眸斜睨她一眼,若无其事地道:“难道你想我顶着满脸红疹出来丢你的人?” “怎么是丢我的人?”司徒盈袖撇了撇嘴,离谢东篱远一些,“明明是你自己不想丢人。” 再看他的面容,虽然红疹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