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沈咏洁按住她的手,“你别操心了。这个家,以前是你撑着的。现在娘回来,你就把这幅担子,放心给娘担着吧。” 司徒盈袖闭了闭眼,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偎到沈咏洁怀里,轻轻吁出一口气。 沈咏洁走后,司徒盈袖就去浴房洗漱睡下了。 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以为师父不会再来了。 所以在夜深人静,她又一次被那熟悉的笛声唤醒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直不肯睁开眼睛。 那笛声一直在她耳边回旋,她忍不住将被子拉了上来,盖住自己的头。 这样笛声确实小了一些了,后来甚至都听不见了。 司徒盈袖在被子里松了一口气,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 耳朵出毛病了吗? 她怎么会想师父想到这种地步? 就在她暗自嘀咕的时候,头顶蒙着的被子突然被人唰地一下又拉开了! 司徒盈袖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般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想把自己的银光软剑抽出来! 但是一睁开眼,她看见的确实是师父那熟悉的银色面具! 在黑暗中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师父背着窗子,站在她床前,一手撂开帐帘,一手拎着她蒙在脑袋上的被子,透过窗子里的月光,能看见他清晰的剪影,高大挺拔。 司徒盈袖愕然半晌。 她本来是应该生气的,也一直想着等师父再出现了,她一定要发发小脾气,不然师父以后要是再说都不说一声就消失了,她可怎么活?! 可是当她真的再一次看见师父的时候,这些小心思顿时抛到九霄云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师父!”司徒盈袖只惊喜地叫了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纵身入怀,抱住师父的脖颈,又哭又笑:“师父!师父!您跑哪儿去了?我以为您生我气,再也不会来了!——师父,您别忘了,您答应过我!以后一定不会和上一世一样,无声无息地突然离开我!” 她这是第一次在师父面前,提到“上一世”这三个字。 以前他们俩对这件事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提及过。 师父的心里也是波澜起伏,那股失而复得、从狂悲到狂喜、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比司徒盈袖一点都不会少,只会更多。 他下意识猛地拥住司徒盈袖纤细的腰身,狠狠往怀里搂了一把。 师父的力气那样大,箍得司徒盈袖的腰都要断了,箍得她前胸的伤口在师父胸前磨得更是痛了起来。 但是她却一声也没有吭,只觉得这样的痛是她需要的,她只有凭着这股痛,才能证明现在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梦。 师父,是真的来看她了。 “你怎么不出去?师父的魂都要被你吓掉了。还以为你又被人掳走了……”师父紧紧抱了她一下,终于松开了胳膊,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到一尺远的地方。 司徒盈袖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不由红了脸,忙从床边的架子上将自己的外袍扯过来披上,低着头,讪讪地道:“……我……我听见那笛声,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就……就没有出去。” 师父这才察觉司徒盈袖只穿着轻若无物的鲛绡丝中衣,紧贴着她初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