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想,不用太着急。”不过,她还是提醒她:“我们这种人家,是不可能让你真的跟男人在成亲前就过从甚密的。我只能跟你说,只要对方人品好,有担待,成亲之后,你们可以慢慢熟悉彼此,夫妻感情才会日渐深厚。” 司徒盈袖红着脸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娘,您让我想几天。” 她其实没什么主意,只想问问师父的意思。 如果师父说可以嫁,她肯定就嫁了。 如果师父说不能嫁,她一定不会嫁。 …… 这几天,司徒盈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心一意等着师父的笛声。 但是师父的笛声始终没有响起来。 白天的时候,她坐在至贵堂后院的藤萝架下,目视着远方云雾里若隐若现的小山,看着师父的住处出神,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上,她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很快整个人都消瘦下来。 很快十来个日升日落过去了,师父依然踪影全无。 司徒盈袖想起上一次师父离开的时候,很是不高兴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师父了,以致师父一怒之下,再也不愿见她了。 沈咏洁这些天见司徒盈袖瘦得厉害,暗暗称奇,她虽然对谢东篱很满意,但是更希望袖袖能嫁给她也心悦的人,能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如果袖袖说她不愿意,沈咏洁是拼着走另一条路,也不会逼她嫁的。 但是看司徒盈袖这个样子,难道她心里有别人? 不会还是慕容长青吧? 沈咏洁心里一急,这天中午吃过午饭之后,还是来到司徒盈袖的至贵堂,将她带到卧房,小声问道:“袖袖,你这阵子怎么了?是真的不愿意嫁给谢副相?” 司徒盈袖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没有。娘,您说我嫁谁就嫁谁,我都可以。” “你这就是气话了。”沈咏洁叹息地拉着她的手,“娘总是希望你能一辈子过得快快乐乐。女人啊,虽然自己要自强,但是能嫁一个能疼惜自己的好丈夫,还是比一个人苦撑要好。” 司徒盈袖也叹了一口气,捏捏沈咏洁的手,“娘,我知道。您为我找的未婚夫婿,一定是好的,我愿意嫁。” 师父既然一直不来看她,她就把自己嫁出去算了。 反正师父不管她了…… 司徒盈袖想到这里,眼圈都红了,十分委屈。 “你老实跟娘说,心里是不是有别人?”沈咏洁突然冷了脸,严肃说道:“别告诉娘是为了慕容长青。那个男人,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司徒盈袖啼笑皆非,倒是把自己的委屈抛开了,忙举起手道:“娘,真的不是这回事。我心里没有人,更不会想嫁给慕容长青。我可以发誓!” “好了!”沈咏洁忙拉下她举起来的手,“不用发誓了,娘信了。既然你同意了,那今天秋闱放榜,我已经遣人去谢家送信,请东篱有空过来说话。等他来了,咱们就要把这件事说定,剩下的,就是过礼下聘了。” 司徒盈袖讶然,“秋闱已经放榜了?” 她这些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因受了伤,娘又一直让她静养,连出来晨昏定省都不必,因此她对外面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是啊,东篱这阵子都不能出宫,一直在宫里负责批卷打分排名次。你要知道,科举是东元国取士大典,国之重器,不得不慎重。”沈咏洁见司徒盈袖松了口,也改口叫“东篱”,显得亲近许多。 司徒盈袖点点头应了,送了沈咏洁出门。 谢东篱这些天一直没有出宫。 他整个人也瘦的非常厉害。 本来就瘦高的个子,官服在他身上穿着都打晃。 下颌还生出了微微的髭须。 谢家的大夫人陆瑞兰和二夫人宁舒眉见了,十分心疼,忙张罗着热水和酒菜,让他好好洗个澡,然后吃饭睡觉。 谢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