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婚夫不是长兴侯府的世子吗?这么好的亲事,是他们不要你了?”声音跟着变得肃然,“谁敢看不起我徒儿?!” 司徒盈袖抿嘴一笑,暗忖师父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说话口气恁般地大,一边摇头道:“是我们要退的亲。——齐大非偶,总之他们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自讨没趣。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 师父回眸,轻轻瞟她一眼,问道:“那你想怎样?还想着慕容世子?” 司徒盈袖摇摇头,苦笑道:“师父您说哪里话?我怎么会想着慕容世子!退了亲,我可算松了一口气了。不然以后成亲了,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过日子。——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哦?还有这回事?来,要不要跟师父说说,你为什么不跟他是一路人?”师父似乎有些好奇,循循善诱地问道。 司徒盈袖却不想在别人面前说以前的未婚夫,不管是好话坏话她都不愿说。 “师父!这不是重点!您别打岔!”司徒盈袖跺了跺脚,猴上前一把攥住师父的胳膊,“您听我说,您帮帮忙,去给我家那位世交大人出出气,好不好?” “你还没说你退亲,跟你家那位世交大人被打有什么关系。”师父不为所动,伸手将她的胳膊推开。 司徒盈袖斟酌半天,才想好说辞:“是这样的,有两个嘴贱的人埋汰我退亲的事儿,那位世交大人正好也被退过亲,因此一怒之下,就跟他们打了起来。而那位大人是文官,不会功夫,所以被打成了内伤,还吐了血!” “这么没用?”师父斜睨着她,“你确定是被打得吐了血?” “当然啊!不是被打得吐血还能怎样?而且您不知道,那位大人本来就很虚弱,以前也动不动就生个病,吐个血啥的。对了,那次我跟您说起的那种怪病,也是那位大人得的。”司徒盈袖着急说道,“您想想,人家在我家受的伤,又是因我的事而起,我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请师父出手,好好教训那两个嘴贱的人!” “……如果师父没空呢?”师父低声说道,声音似乎闷闷地。 司徒盈袖很是惋惜地一摊手,“那没法子了。如果师父没空,那就只有我自己亲自出手了。”说完又看着师父道:“师父,我这是为了还人情,可不是惹是生非!您不会怪我吧?” “好了,就知道威胁师父!在别人面前也没见你这样伶牙俐齿。”师父似乎有些不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的发髻揉得松散。 她忙抬手重新绾紧了发髻,笑嘻嘻地道:“我没有威胁师父。是师父说的,有事要跟您商量,不能莽撞。” 师父背着手,迎着月光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好,我帮你出气。——是哪两个嘴贱的人?” 司徒盈袖喜得眉眼弯弯,“一个是唐安侯府的唐二少唐海浪,一个是小张大人府上的张三少张林全。” 师父嗤笑一声,手指着她道:“你还真会给师父出难题。唐安侯府是三侯之一的掌军侯府。小张大人是副相之一,张家是相府。——你这么看得起你师父,能去这种地方帮你教训人出气?” “在我心里,师父是无所不能的。唐安侯府和张相府在师父眼里算个什么玩意?——别说师父,就算是我自个儿,也能在他们府上来去自如!”司徒盈袖狡黠说道,她磨掌擦拳,很是跃跃欲试。 以她的功夫,她确实能够一个人去找这两人算账。 但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去做过这种事,担心一个不周全,落入别人的圈套就不好了,因此想拉着师父一起去探探路。 再说她刚退亲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到了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轻松,就像笼中鸟没了套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再被那一纸婚书束缚住了,总想出去走走看看,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