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看了看这屋里屋外乱糟糟的情形,又见司徒健仁出去还没有回来,就对司徒晨磊道:“小磊啊,你爹呢?” 司徒晨磊四下看了看,摇头道:“刚才出去了,想是有事吧。” 外院的花厅上发生了这一通打闹的时候,司徒健仁正跟张氏在外面僻静的地方说话,还没有回来。 谢东篱对着司徒晨磊淡然点头,跟他一起往二门上去了。 郑昊想要跟去,却被张绍齐拉住了,笑着给他敬酒,道:“二皇子殿下,来,您在东元国这么久了,可想过要回南郑看看?快要过年了……” 这正是郑昊想的,无奈之下,只好坐了下来,拱了拱手,问道:“您有法子吗?” 他是质子,东元国不放他,他不能随便离开东元国京城的。 张绍齐也是五相之一,人称小张大人,他是分管礼部这一块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谢东篱是要接他的位置了。 “如今我还有法子,过一阵子,我纵然有法子,都不管用了。”张绍齐笑着说道,对自己的儿子张林全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带着下人快走。 司徒家的护院不敢拦着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 司徒健仁这时才满脸笑容地回到席上,四下看了看,见慕容长青早就不在这里了,忙扯着一个人问了问,“……慕容世子呢?” 那人指了指外头,“早走了,司徒老爷忘了?” 司徒健仁有些遗憾,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便大声道:“来人!上好酒!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 大家听得面面相觑,真不知道有何喜可言…… 司徒府不过是皇商,弄丢了长兴侯府的婚事,司徒老爷居然没事人一样! 不过刚才谢东篱发飙,这些人不敢造次,再不敢提一句有关“退亲”的话,生怕传到这位谢侍郎耳朵里,引起什么不该有的联想就不好了。 谢东篱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前一阵子还做钦差巡视江南贡院,据说带回一箱子册子呈给陛下,大家心里都打着鼓。 特别是把持了礼部科举事宜十几年的张家,最近真是如坐针毡,一见谢东篱就恨不得给他磕头,想要他放张家一马,哪里还敢得罪他?! 已经溜出司徒府的张林全一想到这件事,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撕了…… 这边司徒健仁既然乐呵呵的不以为意,大家就更不提退亲的事儿了。 很快有客人来给他敬酒,司徒健仁就把心里小小的遗憾抛开,跟众人一起痛饮。 大家说说笑笑,又有歌姬舞女歌舞助兴,一场桂花宴十分热闹,宾主尽欢而散。 …… 谢东篱跟着司徒晨磊走出外院花厅,对他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内院现在肯定也是不太平。” “可是谢大人,您受伤了!”司徒晨磊指着他的袖子,很是担心说道。 谢东篱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袖,默然半晌,道:“我就这边的抱厦等着,你去找你姐姐拿点儿针线过来,给我悄悄缝上就好了。至于伤势,暂时我还忍得住。等回去再顺路去药堂看跌打。” 司徒晨磊搓着手,一个劲儿摇头:“不行不行!您是为了我姐姐受的伤!我怎么能就这样放您走呢?!——您等着!我马上去叫我姐姐拿针线和药酒过来!” 谢东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