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唉,可惜啊,你娘一走,你爹就把你娘那些陪嫁的下人都遣走了。”赵大太太拍拍司徒盈袖的肩膀,“好好跟沈嬷嬷聊聊,当年的事情,除了你爹,也就她知道得最多了。”一边说,一边转身走了。 司徒盈袖在赵大太太背后屈膝行礼目送她离去。 沈嬷嬷一直目不转睛地打量她。 司徒盈袖送别赵大太太,转身对沈嬷嬷笑着道:“嬷嬷这边请。”请了沈嬷嬷去屋里坐。 沈嬷嬷感慨地打量了一眼这屋里的陈设,道:“跟当初夫人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当然完全不一样了。 张氏当了几年的家,她爹更是恨不得把她娘的痕迹全部抹去,怎么会一样呢? 司徒盈袖按捺住心底的讥诮,垂眸亲自给沈嬷嬷端上一碗茶。 沈嬷嬷忙站起来接住,道:“大小姐真是折杀老身了。” “嬷嬷多礼了。”司徒盈袖笑着坐在她旁边,又把司徒晨磊叫了过来,对沈嬷嬷道:“他就是小磊。” 司徒晨磊笑着道:“沈嬷嬷好。”口齿清楚,姿态谦和,哪里是曾经听说过的那个傻子?! 沈嬷嬷喜极而泣,一手抓住司徒晨磊,一手抓住司徒盈袖,哭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小姐终于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这一天!” 司徒盈袖:“……”这嬷嬷说的什么话?! 沈嬷嬷嘴里的“小姐”,当然是说她娘亲沈咏洁了。 司徒盈袖只当她是太激动了,口不择言,耐心地等沈嬷嬷哭完了,才让司徒晨磊进屋里去,自己坐在外堂跟沈嬷嬷说了几句闲话。 沈嬷嬷擦了眼泪,也拿了几件外人不知道的司徒家和沈家的家事问了问司徒盈袖,似乎是担心司徒盈袖是假的意思…… 居然两方都在互相试探。 司徒盈袖好笑之余,也慎重几分,不像刚才那样轻忽了。 “大小姐,老身有话要对大小姐说,能不能换个隐秘点儿的地方?”沈嬷嬷问完话,确认了司徒盈袖的身份,才郑重其事说道。 她要说的事,实在是太过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司徒盈袖想了想,道:“跟我来。”说着起身,将沈嬷嬷带到了庭院里。 司徒三房的宅子可不小,这庭院也是很空旷宽敞。 两人站在庭院中间的位置说话,只要声音小一点,旁人就算是想偷听都没有办法近身。 因为一近身,就被司徒盈袖他们发现了。 沈嬷嬷四下看了看,对司徒盈袖的谨慎聪慧更加信服了,她感慨道:“大小姐这样出息,你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司徒盈袖扯了扯嘴角,在庭院里缓步慢踱转着圈儿,一边道:“嬷嬷,您有话不妨直说。”又问:“您是不是知道我娘的尸骨到底在哪里?”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娘亲尸骨的消息。 一发现娘亲的尸骨被盗,司徒盈袖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也急得不得了。 沈嬷嬷顿了顿,道:“当年的事,老身确实略知一二。”说着,便缓缓向司徒盈袖说出了一番匪夷所思的话。 司徒盈袖越听越惊讶,最后连嘴都合不拢了。 “嬷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哪怕她两世为人,有了足够的淡定,还是被沈嬷嬷的话,吓得踉跄两步,差一点摔到地上。 “……你说,我娘……我娘……被人救了?她……她没死?!”司徒盈袖喃喃说道,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搓着手,在庭院中间铺了青石板的场院里团团转。 她该是相信,还是不信呢?! 毕竟这沈嬷嬷说的话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她能有个人在身边好好商议一下就好了。 她头一个想到的可以信赖依靠的人,就是师父。 可惜师父并不在这里。 其次可以商量的人,大概只有那个脾气不太好的钦差大人了…… 司徒盈袖的目光不禁投向了金陵城知府衙门的方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