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皇后,他还是不得不掂量一番的。 “你们别过来!我爹是冤枉的!”那女子见来了人,马上又大声说道。 司徒盈袖抬眸望去,见那女子生得一幅鸭蛋脸,悬胆鼻,樱桃小嘴,面上的神情却很是泼辣,心里又是一惊。——又是熟人…… 她记得这个女子名叫齐芳婷,是皇太孙的人,怀了孕后被封为宝林。 司徒盈袖上一世很少进宫,但是仅有的那几次,都跟这个齐宝林有过冲突。 最后一次,还被这个齐宝林罚跪,在烈日底下垫着碎瓷片跪了一个时辰,还是谢东篱偶尔从东宫路过,为她解了围,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进过宫了…… 想到上一世皇太孙内宫里那个明艳泼辣、衣饰华贵的宝林,再看看面前这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罪官之女,司徒盈袖心里陡然升起沧海桑田之感。 她暗暗告诫自己,这一世,一定不能和上一世一样…… 吴副将转头见谢东篱来了,忙过来行礼,道:“大人,别的地方都抄了,就这后衙……”他为难地看了看齐芳婷那边。 谢东篱缓步走了过去,背着手看着天空,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抄。” “你敢!”齐芳婷怒吼,将皇后齐雪筠赐下来的字屏举得高高的,“皇后娘娘的亲笔字迹在此,而等还不跪迎?” 谢东篱冷笑:“一个字屏,又不是免死金牌?”说着掏出一个帕子,将自己眼睛蒙上,拿出元宏帝“如朕亲临”的腰牌,同样高高举起,转身道:“陛下在此,还不跪迎?!” 扑通! 院子里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齐芳婷一个人举着皇后的字屏发愣。 嗤……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粒小石子,正好砸在齐芳婷的手腕上。 她手一松,手里举着的字屏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外面镶裱的琉璃屏顿时砸得粉碎,琉璃屑飞了一地。 “藐视圣躬,毁坏皇后亲笔,实在罪大恶极。”谢东篱拉下蒙眼的帕子,一字一句地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齐芳婷没有了护身符,顿时吓得瘫软在地,鼻涕眼泪一齐往外流,哭着跪爬过来,向谢东篱磕头道:“大人!大人!我爹是冤枉的!我爹是冤枉的!我刚才是不小心,失手砸了字屏,但是那字屏是临摹的,皇后娘娘的真迹还在我房里,并没有损坏!请大人网开一面!” 她把皇后娘娘的真迹珍藏起来,本来是格外尊敬的意思,并不是有意作假。 放在外面的虽然是临摹品,但是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赐过他们齐家字迹,因此就算是临摹,也没有人怀疑过真假。 没想到这一次却让她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真是说真话是死,说假话也是死。 齐芳婷一边哭,一边怒视着谢东篱,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精光。 “你是说,这是假的?”谢东篱怒极反笑,“行啊你,就这样一张假字迹,连我们京城的禁卫军都唬住了!” 吴副将听说了,简直无地自容,走过去一把抓住齐芳婷的头发,冷笑道:“不仅藐视陛下,还敢用假字迹鱼目混珠!我看你有几个脑袋都不经掉!” 谢东篱抬起手臂,漠然道:“拉出去,斩了。” 司徒盈袖猛地抬头,看了看在地上晕过去的齐芳婷,再看看盛怒的谢东篱,犹豫着道:“……这齐家是不是跟皇后娘娘有瓜葛?就这样斩了,会不会……?” 谢东篱没有回头,只看了吴副将一眼。 吴副将会意,拖着齐芳婷的头发出去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齐方婷一声惨呼,便没有了声息。 司徒盈袖哑然,往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了。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衙差们冲到后院,将里面的人都赶了出来,用绳子捆着手,一长条从内宅拉出来。 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小姐,此时一个个披散着头发,抽抽噎噎哭着,被衙差们押了出来。 然后一箱又一箱财物从里面抬了出来。 谢东篱便吩咐阿顺和吴副将在这里点数造册,再派人运回京城。 他自己带了司徒晨磊和司徒盈袖上了车,跟着龙泰生去了龙家的大宅。 在车上的时候,司徒盈袖有些不忍地道:“……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