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跟在司徒盈袖和谢东篱身后。 只听谢东篱正跟司徒盈袖说话:“……你外祖父病了,走不开,托我来看看你。”顿了顿,又问:“……你近来可好?” 只这最后一句话,听在司徒暗香耳朵里,居然有荡气回肠之感。 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又不是低到听不见,带着温润蕴藉,耳朵听了会酥酥发痒,极是动听。 司徒暗香听得傻了。 没想到在人前总是高高在上,傲慢冷然的谢东篱,在人后居然还有这样体贴关爱、放下身段的时候…… 司徒暗香的眼神往司徒盈袖身上一掠而过,不可避免想起了姐姐的未婚夫慕容长青,唇角的笑容不免越来越大。 司徒盈袖听着谢东篱放软的声气,也有几分惊讶,不过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被他前面说的第一句话吸引了,“我外祖父病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司徒盈袖停下脚步,“我叫个婆子来陪谢侍郎去见我爹,我要失陪了。” 她想马上就去沈相府探望外祖父,同时也看看刚刚退亲的表妹沈遇乐。 谢东篱也停下脚步,眼神定定地看着司徒盈袖,眼底的神色高深莫测。 刚才他在角门前说沈大丞相有话托他带给司徒健仁,纯粹是托辞,这小姑娘难道听不出来?还是故意装糊涂? 司徒暗香回过神,忙拎着裙子快步上前,扬声道:“……姐姐,你快去探望外祖父。这里有我呢。”柔柔的眼波看向谢东篱,“谢侍郎,这边请,我带你去看我爹。” 谢东篱往旁边让了一步,没有理会司徒暗香,已经换了一种语气,对司徒盈袖冷冰冰地道:“病人需要静养,你不用现在去。我的话带到了,告辞。”说着拱了拱手,拂袖而去。 他穿着月白色天马箭袖,配燕尾蓝束腰底袍,如朗朗青天一样通透,又如夜光下的大海一样深沉。 司徒盈袖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吩咐自己的丫鬟道:“备上等礼,给沈相府送去,我要向外祖母问安,同时问问外祖父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东篱不让她去沈相府探望外祖父,她去探望外祖母总可以吧? 司徒暗香好奇地问:“姐姐,谢侍郎带了什么话?” “不关你的事。女儿家应该贞静持重,少言寡语。”司徒盈袖一本正经说道,其实是觉得司徒暗香太多话了。 以前觉得这样是天真活泼,毫无心机,现在却发现原来是在不断地套她的话…… 司徒暗香被司徒盈袖说得眼泪汪汪,却没有看见司徒盈袖如同往常一样过来给她拭泪,温言哄她,而是径直往二门上的方向去了。 司徒暗香一个人孤零零落在后面,前面是司徒盈袖马上就要进二门的背影,后面的小路上,谢东篱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出去了。 外面的角门边上,那烦人的陆乘元不知道走了没有。 思前想后,她越发觉得委屈,拿帕子捂了脸,抽泣着往司徒健仁所在的商院方向去了。 “……爹,外祖父病了。刚才谢侍郎说外祖父有话带给您,说给姐姐听了就走了。”司徒暗香来到司徒健仁在商院的书房,手捧着刚上的香茶哽咽说道。 “暗香别哭,谁欺侮你了?说与爹听,爹一定不放过他!”司徒健仁笑着劝她。 司徒暗香抿嘴笑了笑,摇头道:“有爹护着我,谁敢欺侮我?刚才是砂子落到眼睛里,我揉了揉才发红的。”说着又催促司徒健仁,“爹,不知道外祖父给您带什么话?” 司徒健仁却一点都不在意沈大丞相给他带什么话。 沈大丞相虽然是他的岳父,但是他很怕他,总是觉得沈相的眼神里有着洞察一切的明察秋毫,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一想就双腿战战,根本站不稳。 对于这个岳父,司徒健仁向来是能躲就躲。 “管他什么话,横竖M.BowUchINa.com